阏氏,您要及早下手,免得被那个大康的妖女趁机夺去单于的宠爱。那个妖女,可是长了一副祸国殃民的容貌,看到她的男子,都会为之疯狂。昆弥王、犬戎王、须弥王的前车之鉴,阏氏不可不防。”
象牙般的肤色,并不是玉般的洁白,透出异样的温润,细腻的肌肤毫无瑕疵,优美的身段仿佛舞动的蛇。
栗色的长发,结成了无数辫子,每一条辫子的梢部,都坠着一颗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瓜子型的脸庞,尖削的下巴透出几分刻薄和娇媚,带着些许的巫气。就是那种巫气,却是有着致命的引诱力。
一双眸子中隐隐透出微微的幽蓝色,异样妖异迷人,带着神秘的色彩,欣长的身姿曼妙,仿佛没有骨头般。整个人带着一种令男人无法拒绝的魅惑,眼波中媚意横流,只是轻轻地一眼,便可令男人的骨头酥透。
连奚格桑,连奚族的公主,连奚王的女儿,如今连奚族也已经归附大月支,成为大月支极为得力的臂助。
连奚神峰坐在连奚格桑的身边,一脸的杀意,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单于亲自出迎无忧公主,把月婵娟接到大宛城中之事。
“神峰,是你亲眼所见吗?”
修长的指甲,刺入手心,早已经听闻无忧公主返回大宛,单于亲自出迎是因为礼敬大康,毕竟月婵娟的身份不同,乃是大康皇上的御妹,无忧公主。
如此已经令连奚格桑心中极为不快,不想单于竟然肯让那个中原的女子,和他共骑,接受众人的朝拜。要知道,在单于的女人中,还没有人得到过如此的荣宠。
“当然,我刚才偷偷过去看了,单于就把那个妖女抱在怀中,我担心被单于发现,因此没有接近,远远地看了一眼,就急忙回来给姐姐你报信。”
“此事,你可告诉了父亲?”
“那是当然,这等大事,我便不派人回去向父亲禀告,也自有人回去禀告。姐姐,此事对你,对我连奚氏族关系重大,你千万不可轻忽才是。”
“单于到底想干什么?他明明把无忧公主拒绝在大宛城外,用不贞的罪名令无忧公主不得入城。单于不是想折辱无忧公主,令她在大月支没有丝毫的地位,最多只能成为单于的侍妾吗?”
“那是单于原本的想法,姐姐不要忘记,无忧公主毕竟是大康皇上的御妹,身后有天朝大康依靠。况且,我听闻那个妖女,生具妖媚之骨,擅于迷惑男人。这些事情,姐姐你也该听说过。”
“没有想到,那个妖女的魅惑力有那般巨大,连昆弥王,沙漠雄鹰那样的人,须弥王那般狡诈高傲的人,都栽在她的手中。神峰,你见过她,她到底是何等模样,真的是天下第一美人吗?”
连奚神峰耸耸肩:“我怎知道,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她就趴伏在单于的怀中,不肯露出脸,我如何瞧得清楚。但是姐姐不要忘记,年华易逝,无忧公主今年才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少,又兼妖媚美丽,单于难免会被她所迷。”
连奚格桑恨恨地咬牙:“想不到她如此命大,在须弥还能活下来,被送到犬戎还没有死在犬戎狼王的手中,如今单于被她迷惑,想除掉她也不容易。何况,若是她有意外,恐怕大康也不会放过。”
“姐姐你毕竟也不年轻了,还是为你自己和侄子想想吧,单于的年纪也大了,还有几年?姐姐你不是想把单于的位置,拱手让给他人吧?”
“唉,朝阳太小了,若是再过几年也未尝不可,但是他如今才多大,又没有功劳在身。单于另外的几个儿子,都已经成年,积累了不少的军功,也有人支持他们。”
连奚神峰傲然道:“难道我连奚族的支持还弱吗?军功算什么,朝阳虽然小,也不是小孩子了,可以骑马射箭,出去积累几件功劳,姐姐还愁什么。”
连奚格桑犹豫着:“他才十二岁。”
“左贤王这个年纪时,已经跟随在单于的身边,成为单于的臂助了。”
“姐姐,溺爱可没有好处,姐姐不是舍不得朝阳出去吃苦吧?”
一句话令连奚格桑的脸红了起来,瞪了连奚神峰一眼:“朝阳如何会有你这般狠心的舅父。”
“姐姐,难道我会让朝阳吃亏吗?我带着朝阳出去,还不是让别人冲锋在前,把功劳给朝阳,好让单于也明白,朝阳也有继承单于位置的能力。加上我连奚族的支持,再过得几年,朝阳便可出人头地,姐姐若能让单于宠爱不衰,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哪里有如此容易,单于的几位儿子,哪个身后没有人支持,尤其是拓跋阏氏的儿子,他可是单于的长子,嫡长子。”
“但是拓跋阏氏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如何会争得过姐姐你。姐姐可是匈奴第一美人,就看这次姐姐是否斗得过无忧公主了。姐姐你不会不战自败,对自己没有信心吧?”
“哼,不过是一个柔弱的中原女子,倚仗狐媚之术引诱男人罢了。等她到来,看我给她好看,定让她在大月支难以立足,脸面无存。”
“姐姐有何妙计?”
连奚神峰眼睛一亮,连奚格桑在单于身边的地位和受宠的程度,关系到整个连奚族,也关系到连奚族日后在大月支的地位。
他当然希望连奚格桑的儿子可以继承单于的位置,如此连奚族就可以成为西域大族,发展壮大,把握大月支的命脉。
“那位无忧公主,可是被劫掠了很多次,还在号色如命的狼王铁弗冒顿身边过了数夜。想她先是被大月支的宿敌楼兰王所劫,十数日后才归来,单于不是曾经因为她失贞,才拒绝让她堂堂正正进了大宛的吗?”
连奚神峰脸上露出暗昧的笑意:“正是,姐姐说的不错,一位失贞的公主,如何配做大月支的大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