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乃是拓跋飞的奴仆,主人想如何处罚奴仆,是不需要理由的,即便是赐死或者重罚,主人对奴仆拥有无上的权威和任意处置的权利。
奴仆,是主人的私有财产,是和货物马匹一般的卑微存在。
刚才拓跋飞问须弥清风有何罪,已经是以理服人,并未太过为难。但是如今他们为须弥清风求情,还在言语中带出威胁之意,便是以下犯上,逾越了奴仆的界限,对主人不敬。
只这条罪,便足以重罚他们,甚或赐死。
在主人的面前,他们唯有恭谨地顺从,无论主人对错,仁慈或者暴力,他们只有默默承受。
须弥军重重以头磕在地是上,故作惶恐低声道:“是奴仆无能,请王爷赐罚。”
他不好亲自去处置这些人,毕竟大多是他的长辈,若是借助左贤王的手,除去这些人,亦是好事。
拓跋飞淡笑,目光从跪伏在地上的每一个人身上掠过,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众人冷汗齐出。
直到此时,他们才终于醒悟过来,他们如今不过是拓跋飞的奴仆,可以随意处死、送人、买卖的存在。
昔日是须弥的王族和贵族,但是如今的身份,却只是一个卑微的奴仆。
几位长老不由得侧目用满是杀意的目光看着须弥军,他们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须弥军的身上。
“王爷,奴仆大胆,敢请王爷恩准仆在王爷面前进言。”
须弥雄风向前跪爬了两步,心中暗恨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恭谨地请求拓跋飞让他说话。
在主人的面前,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私自说话,也是不恭敬的表现。
“若是本王不想听呢?”
拓跋飞淡淡地回了一句,须弥雄风本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须弥军的身上,他甚至有一个想法,除掉须弥军,另立须弥王。
听得拓跋飞如此说,不由得咬牙,只能深深地再拜:“仆僭越,此事重大,恳请王爷恩准奴仆进言。”
“哦,如此说来,本王无论是否想听,都要听你说了。”
“砰砰……”
须弥雄风用力磕头在地:“奴仆不敢,奴仆僭越,请王爷赐罚。”
“那就说来听听吧。”
“是,回禀王爷,和犬戎联合对抗大月支,冒犯天单于的天威,本是须弥军一手为之,奴仆等老迈无能,在秘地中并不知道此事。须弥军自继位以来,屡次冒犯单于天威,进犯大月支,非奴仆等可以阻拦。此事,奴仆等几次进言,却是被须弥军杀了好几位长老。”
须弥雄风阴冷的眸子,向须弥军看了一眼,同时向身后的几人递了一个眼色。
“王爷,奴仆不敢有半句虚言,此事有诸位长老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