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语!
堂而皇之的推开门,曾妙妙大步迈进去,故意咳咳几声发出动静,让对方乱了阵脚,目光则扫过屋子里的前后左右,竟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除了,除了右上角的那一处玄关,貌似里面另有天地外。
她犹豫了一下,走向玄关:“男人,你是不是在里面?我要进来了哦,告诉你,你要是不肯把缰还我,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不信?我身上就有火折子,只要吹燃了,我就点了这里。”
“谁要烧我的屋子!”
曾妙妙刚看到面前一帘帘紫色的帷幔,一个低沉清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定睛看去,发现薄如烟雾的帷幔正一帘一帘的掀开,到最后,一个清隽俊朗的少年脱颖而出,一袭月白色锦袍加身,纸扇轻摇,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尽显风流和倜傥。
曾妙妙看得有些着迷。
“这屋子你可不能烧。”少年摇着折扇朝曾妙妙走过去。
“你是……”曾妙妙几乎要呼之欲出了却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她心里“咯噔”一下,想到方才那个浑身血污,破衣烂衫的男子,做梦也没想过他原来如此英俊倜傥。
男子欣赏着她脸上惊叹而着迷的神情,不免轻哼一声,强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
“姑娘,你没事吧。”被她一直盯着看,他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脸颊上显露了丝丝红晕。
“缰绳还我,我要回去了!”是美男的话,曾妙妙自然要区别待遇一下了,语气柔和了很多。
“别急,我刚才已经派人去把那位姑娘请进了行宫,不如,你也多留几日,改天我亲自送你回去。”
“行宫?”曾妙妙对这个词有点耳熟,可一时没能想起来这是什么身份才能有的地方。
“不必了,我比较认床,换了地方会睡不着。你还是把缰绳还给我,我要回家。”
这个男子不是普通人眼下是可以肯定了。
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嘛。”男子忽然撒娇般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晃着,她错愕的看着,神情只能用扭曲来形容。
干嘛,干嘛这是?
好好一个男人,干嘛忽然这么娘?
她顿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天已经黑了,我怎么放心你独自回家?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我可是会心痛的。”
男子做了个挖心挠肝的动作,难过之极,曾妙妙手一抖缩了回来,感觉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我跟你不熟。”
“人家说,一回生二回熟,在下司马肄业!”司马肄业忽然握住折扇朝曾妙妙拱手作揖,曾妙妙只觉自己的人生忽然间惨淡了下来,怎么,她跟姓司马的上辈子有仇么?
怎么碰到的都是司马家的人?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曾妙妙忽然严肃的盯着面前五官精致的男人。
“司马肄业啊。”难道她刚才没听清楚?
“那你跟当今皇上是……”眼下这个男人衣着华美,家境优越,又是姓司马,肯定跟皇帝沾亲带故。
她要防着点。
男子张口刚要说话,忽闻一个尖里尖气的声音急切的传来,“太子,太子…刚才听下面的人说您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没想到原来您真的回来了!太子…
我的太子哟,来,赶紧让杂家看看你有没有事!”
曾妙妙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穿着宝蓝色太监服饰的太监忽然将她一把拉开,他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头发灰白的在风中扬起,一双手抓住司马肄业的手臂,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像是在观察一件珍宝有没有瑕疵一般,急躁而细心。
“阿九,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司马肄业咧开嘴,笑的很是灿烂,“你看我这样像是有事的人吗?
不过是刚才沐浴了一下才没去找你而已。”
“这样啊。”被叫阿九的太监这才放心似的把目光从他身上转开,最后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将大厅看了个遍,最后脸色一沉走向旁边站着的曾妙妙,扯着嗓子喊,“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不知道太子沐浴后要喝茶的吗?赶紧去泡壶热茶来!”
“我……”被他无端的颐指气使,曾妙妙怔了怔看向他身旁的司马肄业,原来他是太子啊?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跟皇上有点关系,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储君,如此应该跟司马亦旋是兄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