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的女子,该当知道进退的与殿下划清界限了。再若纠缠,便是不知礼义伦常,廉耻为何物了。
她夏妍,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和太子的大业,殿下扶她出泥沼困境,她便要携殿下荣登大宝!
她可以容得下名声青白的女子为太子妾房,却容不得离妇,臣妻这等有违世俗风化的女子祸乱东宫,何况还是要伤害太子的人。
所有阻碍她和太子登顶的绊脚石,她都要亲手除去,蛰伏多年,她屈居人下已经太久了!
“殿下对夏妍拒人千里,夏妍明晰殿下是念旧之人,您心系沈家大娘子,夏妍深感理解。”夏妍说着,待皇后在那边同画师讨论画像之事,她对祁渊真诚言道:“只是有句话,夏妍不得不提醒殿下。殿下真诚待人,可未必会换回同等真心,莫把真心错付,在你死我活的选择中,人往往选择保护家族。”
“你什么意思?”祁渊皱眉。
“实不相瞒,睿王同夏凝私下交情甚笃,睿王在争取与夏凝联姻。只是殿下当前风头正盛,又在监国,我祖父不可能既将我许配给你,又将夏凝许配给睿王。也就是说,目前我祖父是偏向您的。夏凝的事,我祖父并未松口。可昨夜”夏妍说着,停了下来。
祁渊淡声道,“你说。”
夏妍轻笑,“昨夜里睿王过夏府见了我的祖父,我在府耳目挺多的,睿王言道,他同大理寺卿并沈家父女已经联袂,将在你我婚礼当日于御前揭穿你染指臣妻、致使臣妻有孕的丑事。他言道大理寺卿是蒋馥莹生活七年的丈夫,对你霸占人妻之行甚是不满。
不过目前有臣子规在你手中颇受掣肘。所以蒋馥莹她以细作之名潜入东宫,获取你的信任,使你心甘情愿的交出臣子规,束手就擒。”
“你说的不是新鲜事。孤知情。”祁渊心中柔软起来,她为了他和她父亲,选择牺牲自己,而保全他和她父亲,他是心甘情愿交出臣子规,将所有事情一己承担的,一切在他的棋盘内,不在他棋盘内的,是蒋馥莹。
“那么相信,沈院判已经告诉你,沈大小姐为了保全你和他,要去画舫和周芸贤及睿王同归于尽的事了?”
祁渊眉宇猛地一颤。
夏妍耸肩,“总归,睿王同我祖父讲这些时,我的耳目听的非常清楚,睿王说沈父和蒋馥莹使苦肉计,好似今儿还去摘什么万年灵芝给你治病,为的都是取得你的信任。让你乖乖交出臣子规来。然后在你大婚当天,置你于死地,届时,旁人夫妇和好如初,睿王大业得成,你就再度沦为阶下囚,永无翻身之日!”
原来睿王、周芸贤昨夜在祁渊离去后,下沈府,睿王摸着沈江云的衣领扣子问沈胤祥臣子规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沈胤祥恐怕睿王同周芸贤那孽障在沈府如入无人之境。
沈胤祥家姑娘多,除去莹莹,还有江云和江媛在府,他恐怕睿王要在沈府选妃下榻,当下只得虚以委蛇,说已经快要取得太子的信任,相信待药材给了太子,就可取得太子的信任了,睿王这才放开了沈江云的衣扣,离府去了,沈江云偎在母亲怀里哭了许久。
祁渊闻言,手渐渐收起,摘万年灵芝?她今日不是同祁慕之去爬山玩了么?他昨日见沈胤祥,已经是有心放下仇恨了,要给她做上门女婿了啊。
她父女二人,当真这般狠绝,一定要置他于死地,才安心么。
他不相信蒋馥莹是在对他用苦肉计,目的是要除掉他,使她父亲和沈府满门再无后顾之忧。她为她殉情,倾尽体己,甚至为他流产,她对他太好了。她不会为了家人要除掉他的
夏妍颔首,“告辞了。我的新郎官。三月初六,拜堂时见。到时你会知道,你应该选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