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将脸埋进他的颈间,分不清自己的呼吸和他的皮肤哪个更烫。
“你短信里不是这么说的。”
纪春山坚持道:“就是这么说的。”
沈槐序知道对方是在耍赖,但已经没了能够支撑他反驳的证据。
纪春山给他发过的短信只剩下十七岁生日晚上的那一条。
“我把手机摔坏了。”他懊恼地咬住下唇,“我生日那天把手机摔坏了,我当时没有看到你发的那条短信……”
“如果你看到了,会来安慰我吗?”纪春山问。
“会。”沈槐序毫不犹豫地答。
纪春山笑了笑:“这迟来的安慰,我接收到了。”
“宇宙每时每刻都在高速膨胀。”他抚摸沈槐序柔软的黑发,将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对你的爱也一样。”
这句情话实在肉麻,但沈槐序没按常理出牌,质问道:“为什么?”
纪春山没料到此人如此不解风情,转过头看他:“这哪有什么为什么?”
沈槐序严肃地说:“爱怎么会没有理由?”
纪春山笑着反问:“那你为什么爱我?”
沈槐序想了半天,确实想不明白,怀疑自己当年被段喆带进了沟里,只好板着脸说:“谁爱你了。”
纪春山低下头,沿着他的颈侧细细地吻,含含糊糊地说:“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我……”
他的唇经过的地方像触电一样发了麻,沈槐序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别闹,一会儿段喆该回来了。”
纪春山的吻却追上来:“他可没有你这么傻。”
沈槐序没心思反驳,仰起脖颈任他亲吻,闭着眼摸到他的衬衣纽扣。
纪春山突然按住他的手,说了句:“等等。”
沈槐序睁开眼,不爽地问:“怎么,你这次准备得不够充分?”
“充分是挺充分的……”纪春山有点尴尬,“但我得去车里拿。”
沈槐序反应了几秒,顿时兴致全无。
他再次一把将纪春山推开,扯着嗓子问:“纪春山,你车里还放那种东西?”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纪春山心虚地看向别处,但心虚的方向和沈槐序脑中的剧本不太一样,“给你买花的时候……在隔壁的便利店里买的。”说完,又小声补了两个字,“顺便。”
沈槐序又反应了几秒,嗓门儿更大了:“你……我……我当时还发着烧!”
“我买的时候又不知道。”纪春山站起身,佯装镇定地给自己继续找补,“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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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我在写的时候没多想,翻回来再看的时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