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一个哆嗦,差点给椅子踩翻。
“段喆你有病——”沈槐序回头大骂。
“你要干什么?”纪春山抬头看他。
“怎么是你?”沈槐序面露震惊。
“你还抽烟?”纪春山眉头皱起。
两人终于结束跨服聊天,沈槐序尴尬地看向自己夹着烟的手,企图蒙混过关:“我……好奇试试?”
纪春山黑着脸,从他手里夺回那半支烟,五指收紧,将烟攥灭在了手心。
“你疯了?”沈槐序从椅子上跳下来,使劲往开掰他的手指,“松手!烫!”
纪春山攥了几秒,松开了手,手心被烫起一个明显的水疱。
沈槐序把他拽到浴室,抓着他的手在冷水下面冲洗,盯着创面问:“手疼不疼?”
纪春山跟着他喃喃重复:“手疼不疼?”
沈槐序怀疑他喝高了,松开手要走:“我打电话问问前台有没有烫伤膏。”
纪春山猛地拉住他的手,重新丢出完整的问题:“捡星星的那天,手疼不疼?”
水珠顺着纪春山的动作洒了满地,沈槐序停下脚步,垂首看着湿漉漉的地板。
“段喆跟你说的?”他讥讽地笑笑,“他的职业素养呢?”
纪春山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手心。
“他让我转告你,你不是他的患者。”
沈槐序甩开他的手,去床头拨通了前台电话。
“我没想瞒着你。”沈槐序一手托着纪春山的手背,另一手把烫伤膏涂抹在水疱上,低下头吹了吹,“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纪春山任他摆弄,视线聚焦于那双深邃细长的柳叶眼:“这个时机你要找到什么时候?”
沈槐序抬起头与他对视:“十三年前。”他收回手,把药膏的盖子拧紧,放在床头柜上,“十三年前是最佳时机,但你没给我机会,又或者是我错过了机会。”
两人面对面,各自坐着一张床,中间隔着一段狭窄的过道。
沈槐序看向床头那盏暖黄色的灯,春游那天的帐灯似乎就是这个颜色。
纪春山拉起他的手,将那手手心朝上,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沈槐序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圆润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纪春山摩挲着他的掌心:“12年底,新剧场版q上映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名古屋,看了首映,你在哪里看的?”
沈槐序屈起手指,指尖不自然地微微颤动,没说话。
纪春山重新抚平他的手指:“今年春天,我在路演平台看到了你,我很犹豫,拿不准要不要主动联系你……我心里没底,我觉得……”他轻声说,“你应该不想见到我。”
沈槐序收紧手指,纪春山这回没反抗,只任他把自己的手捏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