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由着他放开了干,也不知敌不敌得过那叁个愣小子……
不过,仅凭一人之力,想要达到六七个人……怪不得那丫头……沃肏!祁婧啊祁婧,你TM到底在发的哪门子浪啊!!!
借着理起鬓发的动作,抚过发烫的脸颊,祁婧努力平复着心跳,撑持着脸上最后一丝玩世不恭,等唐卉发问。
“那……她就没想过逃跑么?”这份默契,唐卉驾轻就熟。
“开始那两天,她以为那个流氓只是想玩玩吧!早晚会放了她,逃跑只会自讨苦吃。可后来,就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裘志国每天带来的人都不一样,有年轻的,更多的是上了年纪的,有时叁五成群,有时独来独往。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些人竟然并不全是陌生人。有她上学时的系主任,学校的书记,副院长什么的,甚至还有他们医院里的几个领导……”
“她就像……就像个接客的妓女,每天日夜颠倒,除了吃东西,睡觉,几乎全部时间都被男人床上床下的摆布玩弄。有时候人多,裘志国也会参与其中,但更多时候是拿个DV录像,还边录边解说,就TM像个主持人。”
裘志国那张自带凶相的大脸重新回到祁婧眼前,所有的骚浪情丝瞬间飞散,只剩下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嫌恶的微微颤抖扰乱着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下去:
“海棠说,那个人一下都没打过她,还特喜欢开玩笑,但是,他是那种笑起来也让人害怕的人,所以她根本不敢跑。还说,他做的最贴心的事,就是替她那里涂抹药膏……当然不是心疼她,而是怕她吃痛,影响了客人的兴致。”
“这不就是性贿赂,妥妥的黑社会么?”唐卉恨恨的嘟哝。
祁婧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不置可否,忽然觉得车厢里太过憋闷,开门下了车。唐卉也跟着下车,一边往电梯口走一边追问:“那她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
祁婧呼吸着微凉的空气,放松很多,却答非所问:“你知道那些天最让她意外的客人是谁么?”
“谁呀?”
“梁斌,还有他儿子,梁晓宇。”
“啊?”
祁婧脚下不停,面露轻蔑,“意外吧?”
“WCTMD,这爹当的真到位!”唐卉再次出口成脏。
“哼哼!也算因祸得福吧!”
明媚的笑靥再次展现,婧主子走进了电梯:“那孩子当时还不到十五岁,却比他爹有良心。虽然那天没跟他姐客气,叁天以后的早上竟然逃了学,还偷偷准备了衣服鞋子,拿出自己的零花钱,撬开门把姐姐救走了。”
明显听到身边唯一的听众舒了口气,却一言不发。祁婧扭头瞥去,只见唐卉绷着一脸坏笑正等着她:
“什么叫没跟他姐客气?”
祁婧一听忍俊不禁,指着她的小鼻子叫了起来:“哦——原来你还好这口儿啊?思想肮脏自甘堕落你就前功尽弃吧你!”
“我前功尽弃?是谁把那么脏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小脸儿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呀?你说啊!”
“我……我TM那不是……那不是整不明白为什么海棠那丫头自甘堕落嘛!”
一想到迫在眉睫的疑难,祁婧也没心思斗嘴了,望着电梯门楣上的数字叹气。
“还能为什么?她又不是叁贞九烈,舍得一条小命儿,来个跳井上吊以死明志,把柄在人家手里,除了乖乖听话,还能咋地?”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祁婧双手扶住闺蜜的肩膀,一脸的茅塞顿开。人家手里掌握着露脸视频的事,海棠早就说过。
唐卉没好气儿的白了她一眼,“你?你每天被那么多野男人围着,哄着,捧着,宠着,脑细胞都长出小尾巴来了,光顾着盘算给谁传宗接代了呗!”
“肏你大爷的!我TM白当你是自己人了,这么挤兑我。看我不把你的小尾巴给揪下来!”
十九层转眼就到了,唐卉个头儿上吃亏,一开门就夺路而逃。祁婧不好在走廊里大呼小叫,红着小脸快步紧跟,一路追到总经理办公室。
“姐!姐姐!亲姐!别闹了,这可是办公室。”唐卉隔着老板台左桡右边转,笑嘻嘻的发起和平倡议。
一提办公室,四周明晃晃的玻璃墙把婧主子的窈窕身姿照了个亭亭玉立。好歹也是公司副总兼台柱子,张牙舞爪的确实太不像话。
“像你这样儿的,就该找个猛男让你尝尝滋味儿!”咬牙切齿的说完,祁婧迈着谁也不服的步子走到落地窗前,坐进了沙发。
“啧啧……瞧瞧咱们的婧主子,这叁句话不离猛男的。我倒想问问,哪个最让你印象深刻啊?可别告诉我,是你们家许老爷吧?”
唐卉见警戒解除,靠着老板台抱起了胳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那个越来越妖气缭绕的大胸美人儿。
祁婧今儿个穿得中规中矩,深蓝暗格的西服裙长度适中,刚刚露出小巧的膝盖,两条展露丝滑的美腿即便以最夸张的角度交迭,也不失半分秀丽端庄。除了把西装翻领撑得有些夸张之外,任谁也想不透这妖气从何而来。
“用不着许老爷出马,今儿你要见的那个齐欢就是个硬茬儿,打篮球的哦!咱们的海棠姑娘对他可是赞不绝口呢!”
想起“黑毛硬木”的诨号,祁婧盯着闺蜜秀挺的身段儿,笑得不怀好意。
“哼!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本来就不是,她跟那个竺小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