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需要安澜主动离开,就得先给她牵绊住。
而傅南城比他还要狠,直接给了安澜致命一击。
还让安澜找不出错来。
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不过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坐上车。
后车座里,傅司言降下了车窗,一边看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景色,一边给时念打了个电话。
不过无人接听。
猜测她可能已经睡着了,傅司言没有再打,而是打给了杜见深。
“她怎么样了?”
杜见深好像刚被吵醒,“一个小时去检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最近夫人的病情完全好转,体重也在上涨,如果再继续住院几天,就可以安全出院了,应该能赶上举办婚礼的日期。”
赶上举办婚礼的日期?
傅司言发现杜见深好像误会什么了。
婚礼是为了给时念举办的,一切都会以她为主,而不是说让她为了这次的婚礼就牺牲掉什么。
有点本末倒置了。
“不用着急这个,等她身体好了再说,她的身体才是最为重要的。”
半个小时后,到了医院,傅司言一分钟都来不及等,匆匆就上了电梯,门一开,就直接往病房里赶,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刹住了车,放慢了脚步,缓缓地推开了门。
为了照顾时念的睡眠状况,杜见深没有开房间的大灯,而是只给时念留了一盏床前的小灯。
暖黄色的光,照在时念的娇小的脸上。
她的脸本来就没多少肉,之前遭遇了那些事情,消瘦了不少,更是一次又一次地昏倒,唇上都快失去了血色,而经过这几天的滋养,明显气色好了许多。
傅司言往她脸上一揪,就揪出一点肉来。
无声中,傅司言扬起唇角笑了笑。
已经临近深夜,傅司言也困了,干脆去卫生间里简单冲了个澡,在沙发上就将就着睡了过去。
只是沙发有点小,他腿太长,有些迈不开。
凌晨两点。
时念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过来,只觉得喉咙沙哑,很想喝水。
最近她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虚弱,于是就轻手轻脚地下床,脚刚一迈,却踢到了一样骨头似的东西。
被拌了一下,时念不由自主地往前倒去。
完了。
时念已经能预想到自己摔个头青鼻肿的样子了,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样都能摔?”
是熟悉的嗓音。
一抬头,是傅司言温柔又带着一丝疲惫的脸。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傅司言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想你了,就来看看。”
“总不能真的要等到举办婚礼那天才见面吧,我的小姐?”
“那样不会觉得太过于冷酷无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