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水寿的舅母,也满是吃惊,这两年家母都是和她同吃同住,她怎么没听家母说过衍儿的事情,而且家母身体一直不好,若非这段时间得曾孙,少有离开那小巷子,如今家母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妇人说笑了!衍儿在哪里?老妇人怎会得知?”
大伯听到老妇人的话,脸色突变。
来之前所有要说的话都已经准备好,然而千算万算,都没预料到,这老妇人来到这里看望水寿一家。
“别信外人说衍儿不好!”
外祖母没有着急回答大伯的话,而是抬起头,老迈的脸颊上,露出笑意的模样,看着自己的女儿孇氏。
衍儿的事情,她之前没有告诉女儿,也没有告诉自己的长子、长儿媳。
因为所有人都不会相信。
正如同衍儿小时候那般,除了她,没人相信。
如今见到水寿的大伯,她更不会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她绝不愿意见到,衍儿大伯那一家人,拖家带口去找她外孙衍儿,给衍儿添麻烦。
虽然她这一辈子,头发白了都没离开过齐国,见过什么世面。
但有幸在伺候鲁姬身旁,得知秦律十分严苛,更有连坐,以爵位抵罪的事情。
若是大伯这一家在秦国出事,去求衍儿,衍儿即使不被牵连,但若是不救,也容易落人口实,最少也会徒增麻烦,在秦王眼中也会留下印象,更害怕有人利用衍儿大伯一家,暗害衍儿。
“老妇人这话是何意?”
大伯听到水寿外祖母的话,脸色变得愈加难堪起来。
什么叫做别信自己!
此刻别说大伯,就是一旁的子台,以及莺氏都面色担忧,老妇人的出现,似乎让他们感觉,今日这钱,很可能拿不到。
“娘?衍儿在哪里?”
孇氏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此刻孇氏十分疑惑,若是娘亲知道衍儿在哪里,为何不告诉她。
一旁的筠寒、以及舅母,都怔怔的看着老妇人。
“该知道的时候,你们自然知晓,不用担心衍儿,轮担心,衍儿从小到大,最疼他的人,是我这个老妇人!”
老妇人说完,转头看向大伯。
这不仅是在告诉孇氏,也是在告诉大伯这一家。
在老妇人的注视下。
大伯、子卢不敢与其直视,就连子台与莺氏,都有些心虚。
毕竟他们也不清楚,衍儿如今在哪里。
“若是去秦国,便早些回去收拾行李,这路途遥远,需多费心思准备一番,不必过来这里担忧衍儿的事情。”
外祖母嘱咐道。
这是直接告诉大伯,别把心思在放在这里。
“十年前老妇就拿扫帚驱赶那些对衍儿不好的人,如今老了,却也依旧疼爱外孙,孇俣,送客!”
外祖母对着水衍的大伯说道,说完后便直接让孇俣送客。
“老妇人你!!!”
大伯听到老妇人的话,被气得不轻,身为读书人,大伯此刻感觉有气没地方使,有话没地方说。
“爹,走吧!”
子卢望着那抱着孩童的老妇人,吞了吞口水,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