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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傻瓜（第2页）

&esp;&esp;病房里起了小争执。程妈妈让程渔回家歇着，程渔不肯，程妈妈见程以呈进来，连忙把程渔往门口推，“以呈，就麻烦你送一下渔渔回家啊，这有我和护工守着就行了，你们都快回去歇着。程渔，你哥看着呢，你别闹啊，早点回去歇着，明天再过来。”

&esp;&esp;出了医院，程渔说要自己回家，让他不用送她。程以呈不肯，坚持要送，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话。

&esp;&esp;到了程渔家楼下，程以呈喊住她:“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

&esp;&esp;程渔“嗯”了一声，开门。

&esp;&esp;程以呈又叫住她:“小渔儿，你……一个人怕不怕？要不要我陪你？”

&esp;&esp;程渔搭在门把上的手瞬间收紧，隔了几秒才出声:“不用，你走吧。”

&esp;&esp;程以呈一直在楼下待到她的卧室灯亮了又灭，才抬腿离开。

&esp;&esp;他没有打车，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esp;&esp;不知道穿过几个街道，他不知觉间拐进了热闹的步行街。

&esp;&esp;在一个原先比较宽敞的空地处围满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有人在唱歌。

&esp;&esp;低沉的嗓音在低低吟唱一首熟悉的民谣。

&esp;&esp;“我坐在角落

&esp;&esp;看霓虹闪烁

&esp;&esp;这个城市一如既往的寂寞

&esp;&esp;我知道&esp;我的世界

&esp;&esp;已经没有你了

&esp;&esp;过了这么多年

&esp;&esp;也应该忘了

&esp;&esp;时常会软弱

&esp;&esp;也总想洒脱……”

&esp;&esp;一首歌听完，起风了，他捂紧外套，打算离开。他准备在附近找个酒店住一夜，明天一早去接程渔去医院。

&esp;&esp;刚刚转身，就听见人群突然欢呼了起来，连音乐伴奏也变成了摇滚，他转头，看见了一个熟人。

&esp;&esp;是白晟。

&esp;&esp;他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眼里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此时正穿着皮衣长靴大唱摇滚，之前的黑发也染成了金色，唱歌时满脸张扬。

&esp;&esp;他有过一瞬间的念头——极致的反差，程渔会对他动心，也不是没有理由。

&esp;&esp;这样自虐似的念头让他苦笑出声。再抬眼过去，就看见那人走到人群中，拉住一个人的手，把他带到中间，音乐戛然而止，白晟亲吻了那个他同样眼熟的人，并对着话筒大声说:“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五周年纪念日，希望大家能给我们一些掌声当做祝福，谢谢你们！”

&esp;&esp;了然又包容的掌声中，程以呈冲了上去，一把拉住白晟的领子，把他拽到角落。

&esp;&esp;“五周年？！”程以呈的面色骇人，“你果然还是欺骗了程渔！”

&esp;&esp;白晟的男朋友也认出了他，弓着腰用肩膀把程以呈撞开，翻着白眼用中指点着他骂:“恶心死人的臭渣男又出来现脸了啊！怎么着，又想给程渔出头啊，你谁啊你？还搁这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个臭烂鱼虾脚踩几条船，这边吊着妹妹那边又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哎哟，我看还不只呢，胎都不知道打了几个了！”

&esp;&esp;白晟看程以呈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连忙把男友拉到身后，训他:“你乱说什么，激他干什么？”

&esp;&esp;“我没有乱说，是你不知道而已！秦姝给我说的，她和程渔亲眼看见他跟一个女人进出医院，不是去打胎是去干什么？最可笑的是当时程渔就在马路对面给他打电话，他丫的都不知道自己现行了，还在那装！”

&esp;&esp;程以呈连连后退，瞪着他们二人，却止不住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每多记起一分，脸色就越发惨白，白晟男友看他这幅样子更加忍不住嘲讽，“想起来了？怎么着看你这样子，程渔还没有和你撕破脸？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好让那么好的丫头对你死心塌地，甚至不惜找白晟假扮男友也要留在你身边，我……”

&esp;&esp;白晟狠掐他的手腕，示意他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