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吴桐已经回到屋中,只见屋中主卫上坐着一位老者。
吴桐吃惊的问道:“老先生,是您来了吗?”
偌大的将军府,竟凭空出现一人,就算不是凭空出现,怎么会没人告诉吴桐,家里来客人了。
老者微微点头,随后缓缓说道:“梓都是我的弟子,按辈分来说,你还要喊我一声师爷!”
吴桐连忙跪下,“吴桐拜见师爷。”
老者摇摇头,“起来吧,我们法家没儒家那么多规矩!”
吴桐这才起身坐在一旁。
老者继续说道:“当年路过这里,遇到了幼年的杜梓都。梓都对法家很有想法,极为适合这条路,当年本来想将梓都带到中土神州修行。可是他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只好将肚子里的这点墨水交给他,正如我所想,他做得很好,特别好,太适合这条路,当年我知道他的死讯,说到底还是有些后悔,若是当年强行将他带到中土神州修行,那么我法家,必会有一位法家高深的得道者。真是可惜了!好了,就不说这些老黄历了!”
吴桐有些吃惊,杜梓都还从未对他说过此事。即使一丝一毫也不曾透露。
老者让吴桐坐到他身边,老者拿出一张地图,缓缓展开。这是天行州地图。
老者指在最南边说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就是你们大永王朝所在的南州。天行州中,就南州最偏僻,最荒凉,最不适合修行。所以无人来争。我法家准备将天行州打造成法家圣地,就从大永王朝开始!先打下南州,最后再打出去,彻底打下天行州。”
吴桐咽了咽口水,从未见过如此庞大地图,如此大的一州,就大永王朝,能行吗?
老者看出了吴桐心中所想,微微笑道:“你觉得此等事只有我法家一家吗?自然不是,还有多方势力插足,当然这就不是你们所考虑的了。天行州的山上人,我们自会去收拾。至于山下人,就交给你们,儒家在处处掣肘,对于我们,山上人其实更好办。”
老者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问道:“听说你们得罪了梓宁州枫氏,可有此事?”
吴桐立马回道:“并非我们得罪了梓宁州枫氏,只是他们手伸了过来,没办法。只是站到了对立面,昔日,我们也是同行者,只是支持我们大永的那一脉落败了,所以梓宁州枫氏才会对我们动手了。”
老者有些忧愁,怎么就扯上了梓宁州枫氏,这下有些麻烦。和儒家扯还好,各式各样的规矩,他们不能逾越,好似自己将自己关了起来。若是和梓宁州枫氏扯,这就麻烦了!虽说此次谋划不止法家一家,但梓宁州枫氏也并非一家,若真是和梓宁州枫氏撕破脸皮,其余三家未必不会出手。四家,就占了四州,还不满足吗?
吴桐看出了老者的忧虑,吴桐也有些好奇,儒家都不怕,怎么会怕梓宁州枫氏呢?
老者缓缓起身,“谋而不动,非也。山上人的事我们来想办法,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赶快将大永王朝的国力推向另一个层次。一州即一国,让儒家看看,何为是非对错!”
大永王朝与大风王朝边关,两名男子正在下棋,“岚兄,听说中土神州的几家,好像对天行州有意思的样子!”
两人正是梓宁州枫氏的弟子,如今已经准备前往大永王朝,结束一切。
枫岚慢慢落下一子,“就中土神州那几家,怕什么?如今这座天下能和我们掰掰手腕的,还真没有几家了。”
枫林微微笑道:“岚兄说的是,就是三教,才能勉强住我们的眼!九流嘛,我们还真不怕!”
枫岚摇摇头,缓缓落下一子,“我已经听说了,是从中土神州迁出来的几家,以法家为首。若是以墨家,阴阳家,纵横家为首,我还要忌惮一二。法家嘛,这还真不怕他!”
枫林嘲讽道:“法家应该就是被儒家从中土神州赶出来的过街老鼠而已,听说好像和名家混到了一起,他们不是自许清高吗?今天批评墨家,明天批评纵横家,说过不屑于名家为伍,结果呢?还不是和名家混到一块儿去了。”
枫岚摇头,又缓缓落下一子,“还是注意点,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搞不好儒家也在后面支持。我们在这里谋划数百年,眼看就要成了,现在又突然冒出几家要和我们争!有这么巧吗?”
枫林依旧不屑,“岚兄,你就是太小心了,就算儒家真在后面支持又能怎么样?大家还不是一样拼实力!我就不信,就他们法家能大过我们梓宁州枫氏?”
枫岚丢下棋子,喝了口水,“最近也是多事之秋,许多人的许多期限都快到了。以后跳出来争的人越来越多。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人怎么这么多。中土神州那么大,也不敢去争一争,都是些没出息的东西,关久了,难不成脑子也能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