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那个老不死的,就只认她嫡孙女。她也还真是命大,上次没死不说,这回竟然还好了!”
“我听说老太君前阵子还闹着要查家主的死,怎么办?会不会被查出来?”
“查出来又怎么样?惹急我了连他一块办掉,让他们父女地下汇合去!”
“天啊,你……”
“哎呀,行了行了,瞧把你吓得,以后别问我这些事,养好咱们女儿才是正经,她可是我最重要的筹码……”
阮元听到这里已是面色铁青,心中怒火滔天,强忍着才没有发作,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妹妹,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承诺
“孽障!孽障!”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阮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阮萍瘫坐在地上,面白如纸,一边是瑟瑟发抖的陈大夫和抱着孩子哭泣的石娇。
阮元一脸的痛心和愤怒:“我们是姐妹,那是我们的娘,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不是故意要害娘的!”阮萍突然大吼起来,“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同样都是娘的女儿,凭什么我就不如你?凭什么家业就该由你继承?你除了吃喝玩乐还有哪样比我强?”
“混帐!”老太君大怒,“凭什么?就凭她是嫡,你是庶!我们阮家没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后代!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送官府,立刻!!”
“不——”石娇大叫一声,抱着大哭的孩子蹭到老太君的脚下乞求,“别送官府,求您了,她再怎样也是您的孙女,您不能送她去死啊,还有莹儿呢,莹儿没有娘该怎么办?你不是最喜欢莹儿了么?”
老太君冷哼:“你还替她求情?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你们一个个的都脱不了干系!莹儿是什么?莹儿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偷人得来的孽种!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她?”
老太君这次是动了真怒,喝令下人抢过孩子,将堂下的三人五花大绑,一叠声儿地就要交由官府。
石娇眼见着孩子被人抱走,急得哭岔了气; 反观阮萍,一双眼睛露出凶恶的光芒:“阮元,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唯独陈大夫,呆愣愣的,仿佛吓傻了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元不忍再看,将头扭到了一边。
事情就以这样让人意外的方式结束了,毕竟是阮家人,老太君终究不忍。只是死罪虽免,她这辈子却再也走不出那个阴冷的牢房了。那个石娇,也算痴情,竟自愿在牢里陪她,只怕他也明白,女儿不可能会再回到他身边,与其出去受人指点倒不如留在这里,纵然不能与她在一处,但能看上几眼便是好的了……
最是无辜可怜的便是那个孩子了,老太君叹了口气,思来想去,终是带她回了京城。
阮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阮元真正接手阮家,成为了这里的主人。现在的她要远比以前成熟老练,不仅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说话做事也更有魄力,就连她的父亲都不敢轻易驳了她的意思,当然,也许这其中也有那么一丝愧疚的缘故。
却说这日,阮元早早起来,盛装打扮,又带了一大批人,皆穿着大红衣裳,扛着锣鼓,举着喇叭,浩浩荡荡地往城郊赶。一路上,众人看得真切,纷纷议论:这阮家的新任家主又要娶亲了不成?
曲新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隐约能听见外面街上热闹的声音,心中不由怅然,梓洛啊,梓洛,你也算熬出头了,只是,我呢?我又该怎么办?以前心如止水,现在呢,真的还能忍受这样孤独寂寞地过一生么?
那个会撒娇,会耍赖,无比亲近和依赖自己的元元,真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么?
曲新竹心中酸涩,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
秦梓洛正哄孩子吃饭,突然听见砰的一声,一回头就见一个身着大红喜袍的女子站在门口。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阮元。
秦梓洛瞬间冷了脸:“你来这里干什么?”
阮元似乎又恢复了以前那个无赖样:“来娶你啊……”
秦梓洛怒,愤愤起身:“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元却没有回答,目光转向一旁儿的小人,伸出手:“来,儿子,到娘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