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岳很平静的道:“齐王殿下不会允许你继续查下去,我记得你师父与对方私交甚笃。”
剑仙抱着梅的手更紧了,他看起来有点恼火,显然不是没想过这一点,只是不太想承认。
“所以你用秋无意的身份,是谁的吩咐?”
谢崇岳隐约看见只狸奴弓起背,龇牙哈气。
“齐王吗?”剑仙不知道他怎想的,知道了会更恼火:“还是丞相?非得赚那脏钱?”
北刀山庄的扛把子,显然是不缺钱的。
许时青是真气狠了,忘了这件事。
被堪称无礼的骂了一通后,谢崇岳显然并不生气。说实话,以许时青那因为过高的素质导致这几年走南闯北听着的骂人的话说不出口,从而耳廓通红的样子,他根本生不起气。
谢崇岳甚至觉得他骂得挺好听的。
男人拉着人往院子里走,顺手还给他怀里的梅寻了个位置安放。
“这不是治病要太多钱吗?”他笑了下,说:“我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许时青说:“我的内力不是可以帮你吗?”
“你愿意每时每刻都待在我身边?”谢崇岳只是反问。
许时青没吭声了,没有江湖人能在一个地方永远待下去。
让他一年回来个四五次可以,时时刻刻待着就不行了,呆不住,想四处跑。
谢崇岳也不意外:“我总要给自己留个后路。”
“反正我是魁首。”许时青小声道:“你们的目的早达不到了。”
谢崇岳不得不打碎他的天真:“其实还是能做到的。”
左右就是换个宣传内容,再加上失去了一个加强对武林控制的机会而已。
无所谓,淮北的事情比较重要。
“我要去找我师父。”许时青咬牙切齿。
谢崇岳没拦着他,很宽容道:“去吧。”
你师父心可比我黑太多。
。
“我怎么觉得我和账本过不去?”许时青说,看着账本,如临大敌。
谢崇岳叹口气:“我也发现了。”
三年前的淮北,一年前的关东,如今的江南。
他看着青年快要趴到那几摞账本上,皱了皱眉:“回来,别趴那,脏的很。”
账本上灰薄薄的一层。
许时青被呛了个正着,站起身急忙往后退,生怕火把把这堆证据不小心点了。
另一方面,这石室狭小,容纳下他们二人已经极为勉强,此刻点了火把,室内一片压抑憋闷。
许时青喘了两口气,心道这地方怎么着也不像是还有个门的样子。
那温大小姐去哪儿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着许时青心里不踏实。
“接下来把账本带走,给锦衣卫吧。”许时青说:“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有点人脉。”谢崇岳言简意赅:“两个月前我就到江南了。”
?
许时青:“你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