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府不在了,他们残忍地把生的唯一机会留给了我。封奕轩待我极好,却也是因为他几千年前一直爱着的人。 这人世间,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我留了一封信,趁着封奕轩不在的某个夜晚,自己从天域派里出来了。 “不要找我,我亦不会相见。” 我戴着唯一从青竹屋里拿走的一张面具,到处流浪。 起先,先做我会的,比如酿酒。但是,我在某一个酒馆里酿了不到半个月的酒便被他们赶出来了,因为我酿的酒都很酸很苦。 后来,便是看到什么能做的,便去做了。比如撑着船去采莲子,抓鱼,比如给人家洗衣服,刷碗,一刷刷了半年。 我有时候一点也不想事情,便全部注意力在做事上,比如刷碗,一点不用脑子,机械地重复刷着,可是我却觉得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