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我辛苦一趟给咱村里拉地膜,就吃一个饼子?”
何富银看一眼排在后面的三轮车,估计还要一个小时才能挨到。
拽着何宁出农资站大院。
“咱俩吃一碗羊杂汤。”
俩人进了镇上的羊杂汤铺子。
何宁眼睛往周萍萍家商店瞅,没看见摩托车,没看见小表婶身影。
“他俩多半在一起腻歪。”
“宁子你说啥?”
何富银手底下剥一骨都蒜,侄儿嘴里说什么没听明白。
“张千的女朋友,诺,那家商店的,姑娘这会肯定在咱学校玩呢。”
何富银脸上笑。
“宁子,这事儿叔得夸你两句,硬是把他俩强拉硬拽撮合成了。”
“什么我强拉硬拽,他俩看不对眼,我能撮合成?”
两碗羊杂汤端上来,上面一层香菜蒜苗末,闻起来香。
喝一口,跟自己家炖的羯羊肉汤差远了。
何富银把饼子泡进羊杂汤里,大口吃。
“宁子,你二叔照顾你爷爷,是你的好,这事儿叔也得好好夸你,你小子在村里现在了不得,没人再敢说你混。”
一碗吃完,俩人都没吃饱。
何富银朝后面喊:“哎!你这胖子老板怎么回事,羊肉是掉价不是涨价,你这清汤寡水的糊弄人呢,把锅底的肉疙瘩多舀上一些。”
俩人各吃两碗,何富银掏一把票子出来,先点一遍,再瞅一眼侄儿。
脸上笑得不自在。
“宁子,我要交两百块钱呢,我付掉这六块,就不够两百了。”
何宁哼气。
“村长叔,你当叔的请我吃两碗羊杂汤,你还舍不得掏六块钱?”
“宁子,真不是叔舍不得掏钱,领一百卷地膜,交两百块钱,你看嘛,我付掉六块,真就不够两百块了。”
“再说了,我咋知道你这个点才把车开来?”
村长以为侄儿能早早来,一车地膜卷子早早拉回去。
中午饭在家吃,不用花这六块钱。
谁知道何宁跑一趟矿区搞什么,到这个点儿才过来。
今年拉一卷地膜交两块。
兜里两百块,刚好拉一百卷。
何宁眉头紧皱。
“银叔,不是免费发放吗,为什么要交一笔钱?”
“谁知道,去年领一卷交一块钱,咱村一户领两卷,今年涨了一块,少了一卷,去他妈的。”
何宁脸上忽一下阴沉。
“走,我倒要看看这笔钱他们怎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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