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宁今日才知道母亲与四阿哥私下有联系,得到母亲面授机宜,心里已有了主意。淑宁见他这样,便有些担心,于是对他说道:“咱们跟二姐姐不一样,还是不要跟那些皇子太过接近的好,做个平水之交倒是无妨,若是太过亲近,恐怕会有麻烦呢。”
端宁笑着安慰妹妹说:“还能亲近到哪里去?我至今只远远儿见过他一次呢。不妨事的,我不会惹祸上身。”
淑宁却还是担忧,不过想到现在那些皇子阿哥都还是小屁孩,离凶险的时候还早着呢,而且接近的又是最终胜利者,便安心了些,把这些问题都丢到脑后不管了,只是嘱咐哥哥,万不能让别人,尤其是婉宁,发现他们与那位四阿哥私下有联系,更不要跟她太接近。
端宁听完却笑了:“太小看你哥哥我了,那个婉宁,谁挨着谁倒霉,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她接近?”
淑宁囧,太毒了,她家老哥几时变成了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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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收拾行李中度过,因端宁要留在京中,二嫫母子、马三儿小梅夫妻以及教授骑射的成师傅也要跟着留下,原来的人手就不够用了,佟氏又收了一房家人,另挑了几个丫环和仆役。本来打算不日就要起程了,老太太却发了话,还有不到十日就是中秋,等过了中秋再走,于是张保夫妻无奈又推迟了行程。
这一推迟,倒是多了一件好事来。最后送去南瓜胡同的冬衣,换得了一张薄纸,上面写着个人名。起初佟氏不知是什么意思,跟张保谈起,才知道有一位太医院的陈老太医,本是广东南海人士,年纪大了告老还乡,听说张保要上任,便前来寻他作伴同行。
张保与佟氏都喜出望外。佟氏怀着身孕上路,其实是有些忐忑的,这下有了太医同行,还怕什么呢?感激之余,便把珍藏多时的几枝好参和一方得高僧开过光的玉佩,一齐送往南瓜胡同去了。
匆匆数日过去,转眼便是中秋佳节。这时国丧已过,老太太吩咐全家上下,大摆宴席,吃一顿团圆饭,顺便为张保践行。
淑宁在席上见到了久未露面的芳宁,只觉得她瘦得厉害,也沉默得很。而媛宁则是一声不吭地看着婉宁讨老太太欢喜的样子,也不像往日那样明摆着冷嘲热讽了。
淑宁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对她们好声好气地说话,又劝芳宁多吃点东西,芳宁勉强笑笑,略微吃了些糕点。
席间婉宁来过她们身边一趟,媛宁出奇地没跟她闹别扭。芳宁只是沉默着。婉宁看着她的瘦脸,咬咬唇,小声问道:“大姐姐,那天…我没能救你,对不起…你现在好么?”芳宁呆呆地答道:“我很好。”
婉宁问她一句,她才答几个字,时间一长,婉宁觉得无趣,便转头来笑着跟淑宁说:“你们这一走就要好几年,我挺舍不得三妹妹的,不过幸好端宁哥会留下来。三妹妹到了广东,如果有遇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记得要给我捎些回来呀。”
淑宁扯了扯嘴角。婉宁见在这席上甚是无聊,说了几句话,便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淑宁冷冷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却在冷笑。自己一家人分隔千里,在她眼里就是这么轻巧的事?
婉宁大姐,你好像真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了,人人都要围着你转么?如果说这真的是本,就算你是能颠倒众生的清穿女,你就这么肯定自己是主角?当心有朝一日成了华丽丽的炮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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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这么多人骂后妈,感觉真微妙…
我说过了,我是亲妈呀,端哥儿不会受太多苦啦。至今说到戏份问题,难道亲们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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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远行
中秋过后,张保就要上路了。一大早的,仆役们就忙着把行李装车,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当主子的就聚在大厅里,说些临别的话语。
佟氏拉着端宁,再三叮嘱他要注意天凉添衣,餐餐吃饱,若有个头昏身热,就要告诉二嫫或其他大人,万不可轻忽。端宁仔细听着应着,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张保听完父亲的训导,也过来嘱咐儿子多加小心,还小声对他说道:“我在你外祖父、外叔祖那边都打过招呼,平日里多去向两家老人请安。我如今领着实缺在外,家里人不会亏待你,但若实在有事,就去找他们吧。”端宁点点头,眼眶红了。
张保见他这样,便说道:“用不着哭,你如今大了,又离了父母,一切都要靠自己,你要自尊自强,别让父母失望。”
端宁眨眨眼,把眼泪收了回去,道:“孩儿知道了,阿玛放心。”
淑宁吸吸鼻子,走上前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哥哥道:“这是我刚做好的帽子,当是提前送给哥哥的生辰礼物,你别嫌弃我手艺不好。”却原来是昨夜二更天才做好的一顶瓜皮小帽。
端宁拿过帽子看了看,就戴上了头,笑着说:“刚刚好呢,妹妹手艺越发好了,我正想要顶帽子秋天戴呢。”然后他小声对妹妹说:“我在你随身的小包里放了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是我到处收集来的,妹妹拿着路上解闷儿吧。”接着便拉着她的手说道:“今后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