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髹漆食盒,从宅子后门处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她步子迈得很急,又刻意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声音,一路掩人耳目做贼似的匆匆疾行,好容易才奔进了卧房里。 “……夫君,是我,我回来了,”她回身掩上门,压低了声音向内室发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裴令容也不再问。她费力地将漆盒抬到桌上放好,又打开盒盖,作势要把里面的食物取出来——浓重的腥气立即扑面而至,那食盒里面盛的哪是什么饭菜,竟赫然是一堆血糊糊的生肉与骨头! 这样可怖的场景映在裴令容眼里,她好似全无所觉,只把那新鲜血肉一碟一碟移到了银盘之中,又拿了一双乌木筷子搁在旁边。裴令容仿佛真要为人布菜一样将这些血食摆放停当,随后她提着一口气托起银盘,向寂静的内室走去。 直到此刻,那里头才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