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歌则带着苏婉宁,负责宾客的饮食住行,连小团子都换上了素色的衣服,手臂的衣服上也别了朵小白花。
来吊唁的人很多,第一天大多是政界的人,第二天是亲朋好友,还有些商界的朋友,虽然大多数人,都是看在傅月歌的面子上来的。
但季凛表现的格外殷勤,大抵是在为自己的以后谋退路。
他自己也知道,傅月歌以后不会再帮他了。
吊唁会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季清宴漠然的看着季凛去讨好那些,以前被他看不上的人。
季氏在走下坡路,谁都心知肚明,态度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往常站在上位者姿态的季凛,骤然变成了受白眼的那个,依然能含笑表演成功人士,但背脊却是弯的。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季清宴再去看装着老爷子遗体的冰棺。
他只觉得这是在闹一场盛大的笑话。
季凛是亲自将脸丢在地面上,给别人踩,他是心甘情愿的让人去践踏他的脸面。
因为他需要机会,他需要钱,他因为名利而将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在季清宴发呆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不屑的轻笑。
季清宴看去,是许久未曾见面的曹佑,他看着季清宴,面色不屑张狂。
不过在季清宴还未开口说话时,曹佑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脚离开了。
曾经最好的两个朋友,现在反目成仇,连说句话都不愿意。
季清宴和曹佑因为个女人闹的反目的事情,在圈子里并不算秘密。
见两人在这里撞上,不少好奇打量的目光凑过来,见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些人甚至还觉得有些惋惜。
吊唁临近尾声的时候,季老爷子的律师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袭正经传统的黑色西装,提着黑色皮质公文包,梳着大背头,站在最前面。
“老爷子临走前,在我这里留下了份遗嘱,今天由我来宣读。”
律师表情严肃,在念了大堆法律术语之后,宣读了最终结果。
“我名下所有的私人财产,最后皆由长孙季清宴继承。”
所有的财产,自然不包括属于傅月歌的那一份,她和傅询的早已在离婚时,便被分割出去。
独属于苏婉宁的两个公司,也早在年终的时候,独立出去。
老爷子的这份遗嘱,彻底宣告了他对季凛的失望,将季家交到了季清宴的手中。
而季凛,苦心算尽,最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