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季清宴还未开口说话时,曹佑冷冷看了他一眼,抬脚离开了。
曾经最好的两个朋友,现在反目成仇,连说句话都不愿意。
季清宴和曹佑因为个女人闹的反目的事情,在圈子里并不算秘密。
见两人在这里撞上,不少好奇打量的目光凑过来,见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些人甚至还觉得有些惋惜。
吊唁临近尾声的时候,季老爷子的律师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袭正经传统的黑色西装,提着黑色皮质公文包,梳着大背头,站在最前面。
“老爷子临走前,在我这里留下了份遗嘱,今天由我来宣读。”
律师表情严肃,在念了大堆法律术语之后,宣读了最终结果。
“我名下所有的私人财产,最后皆由长孙季清宴继承。”
所有的财产,自然不包括属于傅月歌的那一份,她和傅询的早已在离婚时,便被分割出去。
独属于苏婉宁的两个公司,也早在年终的时候,独立出去。
老爷子的这份遗嘱,彻底宣告了他对季凛的失望,将季家交到了季清宴的手中。
而季凛,苦心算尽,最后一无所有。
听到这个消息,傅询和苏婉宁都愣了愣,对视间,满眼的不可置信。
三人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时,季清宴已经作为家属,签了死亡确认书。
门口靠着个失魂落魄,双眼通红的男人,是季凛。
他看着失去了心神,失去了所有的注意力,木讷的如同行尸走肉。
傅询和苏婉宁的视线简单在他身上过了过,便往里面走去,在见到病床上安稳沉睡的老人时。
苏婉宁克制不住的捂住唇,转身对着傅询难受呜咽。
死亡的含义,是再也无法苏醒,季老爷子再也醒不过来了。
苏婉宁无法做到不动容,哪怕之间有再多算计,当初也是季老爷子将她带离沪城,带离当初那个牢笼。
一点点温情,便能被她记在心里很久很久。
这个世界向来是如此,没有绝对的坏,也没有绝对的好,多的是意难平的遗憾。
傅询将苏婉宁护在怀里,担忧的眼神看向另一侧的母亲。
傅月歌平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仰着头,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抽动的双肩。
别离,是一个很难被理解的词语,真正失去,便是永别。
生前爱与恨,带不走一点,有没有来世,反正这一辈子,是不知道了。
季老爷子的身份特殊,灵堂设置在季家老宅,季凛和傅询接待着来吊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