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蘅看着盛淮安翻看着手里的账本却一直对他都没有吩咐,忍不住主动出声询问:“王爷,为何今日没有连着剩下的几家赌场一同查了?”
盛淮安头也不抬淡淡回道:“他们之间互相有勾连,我们查第一家赌场的时候,剩下的几家就会收到消息了。不急,查了这一家,至少够他们老实一段时间了。”
疑惑被解答,江若蘅也没有了其他问题,安静站在一边等着。
直到盛淮安合上账本,抬头看她:“这账本果然有问题,只这一本就有上万两银的出入。”
江若蘅点头,意料之中的事情,京城这几家赌场,没有一家经得起查。
却没想到盛淮安把账本撂到一边,转头看着江若蘅。
“不如你来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发现这赌场有问题的?”
江若蘅一下子被问住,愣在原地,“奴才,恰巧听到。。。。。。”
盛淮安直接戳穿她的说辞:“那你说说,昨日和管家要了王府令牌做什么?你去茶楼探听消息,如何用得上以王府的名义?”
江若蘅不自觉紧张起来,“奴才,奴才是怕他们不听话。。。。。。”
盛淮安唇角一勾,似笑非笑:“是吗,那为何赌场的打手交代说,昨日你拿着王府的令牌去找过他们一次,借的还是本王的名义。”
早就知道会有此刻发生,不过却没想到事情暴露的这么快,江若蘅立刻跪在盛淮安的面前,深深的拜了下去。
“王爷见谅,奴才也都是为了你能够在今日让他们主动交代清楚,昨日我听路人聊天说起赌场的事,便留了心想要和王爷汇报,这才事先去探查了一番。况且奴才也只是看那打手嚣张跋扈,这才言语打压,实在没有接着王府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的意思,请王爷明鉴。”
事情交代的清楚,盛淮安听她言语恳切,不似说谎:“那为何你事先去过一次赌场,却在昨晚才和本王汇报。”
江若蘅抿唇,头也不抬:“回王爷的话,当时和王爷汇报柏竹的事情时,王爷的气势实在是骇人,奴才一时忘了此事,还望王爷责罚。”
“怕本王?”盛淮安唇角扬起一抹笑。
王府上下没几个人不怕他,何况是江若蘅这个看起来粉面桃腮的小公子:“起来吧。”
江若蘅直起身,脖子上缠着的布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深色。
盛淮安看了一眼,视线又转移回江若蘅的脸上。
“做事不上报,按照王府的规矩自是要领罚,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江若蘅认罚:“奴才不敢。”
盛淮安思忖片刻:“听高安说,你懂医术?”
江若蘅没想到话题转的这么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懂一点。”
盛淮安点头:“日后出门,你跟在本王身边。”
江若蘅内心排斥,却又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