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和青皮是兄弟,所以他也姓方,名字叫方柱。三角眼名为王二德,癞痢头叫张全,还有那瘦子,名叫冯鹤。
“方栓,年齿二十有八,嗜赌如命,于弘治十五年,偷邻家钱财半贯,成衣三件。弘治十八年至正德五年,劫道一十三次,抢得钱财总计四贯又三十六文。”方洪拿出《生民簿》,将上面关于方栓的一些罪行给读了出来。
虽然这些事他做的隐秘,但人在做,天在看,始终没能瞒过去。
青皮听了方洪的宣读,只觉得冷汗涔涔,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也只有栓子知道,并且每次都有蒙面,怎么会被人知晓的?再联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莫非真的撞上鬼神了?
“方柱,年齿二十有五,凶横霸道,于弘治十七年,参与械斗,并致一人重伤。弘治十八年至正德五年间,多次伙同其兄劫道。”在宣读完青皮的罪责之后,方洪又读了疤子的罪证。
疤子的嘴唇有些发紫,虽然他气力最大,但胆子却是最小,被大老爷宣读了罪证,只觉得四肢无力,喉咙干涩。
“王二德,年齿二十有五,贪花好色,曾于正德三年,夜入方五家,玷污其女。后见其未曾声张,色胆愈张,至正德五年间,共玷污其女一十六次。”方洪在宣读到王二德的时候,忍不住的眉头一挑,虽然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东西,但最多也就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之类的,像王二德这种行为,哪怕是他都觉得可耻。
一般而言,普通人家的女子在被玷污之后,都很少主动去找里长举报的,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之后,不仅女子很难嫁出去,便是家人在村里都要受人指指点点的。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助长了像王二德这样的人的气焰。
三角眼伏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自己当初笃定方五女儿不敢把这事给宣扬出去,才这样肆无忌惮,没有想到大老爷这里什么都知道。
看到前面三人都宣读了罪证,癞痢头和瘦子也十分的害怕,尤其是瘦子,面上在惊恐之余,还有着一丝深深的担忧。
“张全,年齿二十有六,因幼年头生癞痢,受尽嘲笑,故生性懦弱自卑。后为自证其胆,曾于正德元年,受同伴唆使,偷窃邻家公鸡一只……”而在读了癞痢头的罪状之后,方洪先是无语,然后有些汗颜了,原来这帮人当中,还混着一朵纯洁的白莲花呢。
他的罪状方洪读着都感到脸红,姥姥的,老子干的坏事都比他多。
不过,饶是如此,癞痢头还是不住的磕头,嘴里嘟嘟囔囔的,大约是在说一些求饶的话。
“冯鹤,年齿二十有三,多疑狡诈,曾于正德二年,强索他人钱财,不得,故杀人于途。”冯鹤的介绍很短,但是罪行却是最重的,曾经因为勒索不成,便将人给杀了。因为此事做的隐秘,再加上民不举官不究的,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一直让其逍遥到现在。
方洪在读到这一句的时候,都心中吃惊。虽然他当上了土地神,但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这杀人离他还是挺远的。
而在他宣读了之后,瘦子也是面容微微的抽搐,把自己的头给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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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杖责
“以上便是尔等的罪行,尔等可曾知罪?”方洪把惊堂木一拍,学着戏里面大老爷的姿态,厉声的说道。你别说,这样还真的很爽,难怪人人都想做大老爷。
“小人知罪,小人之罪。”五个人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尤其是疤子和癞痢头,更是眼泪婆娑,就差没赌咒发誓,说自己再也不干了。
“没出息的家伙,做不了好人,连个坏人都做不好。”方洪撇了撇嘴,这帮人竟然这么没用,才吓了几下,就顶不住了,一点都不好玩。
“好,我现在宣判,方栓和方柱二人,每人杖责三十。王二德杖责八十,张全,嗯,张全杖责五下,至于冯鹤,判处死刑。”方洪在宣判到张全的时候,忍不住的挠了挠头,不怎么好意思下手,这小子做过最坏的事情,也就是偷鸡而已,这还算个事?
如果真要论起来,自己这些年做的那些坏事加起来,怕是也够个三十杖责的。但是,谁让自己是土地神呢,谁敢管我?在这羊角水村,老子就是天。
这么一想,方洪不由的抖了起来,完全一副小官僚的做派。
青皮几人在听到只是杖责之后,心头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虽然被打一顿也很惨,但今天遇到这样的情况,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大幸了,如何还敢要求太多。至于瘦子,则是一脸的死灰,死刑?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
方洪踱着步子,在回避牌的边上,抄起了一根水火棍。没办法,自己手下没有一个鬼差,这种处罚的事情,只能自己来了。
看着方洪提了一根棍子过来,青皮就要躲开,但他还没有动,便觉得眼前一花,一根棍子砸在了身上。
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让他差点跳了起来,但是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不了,只能如同木头桩子一般的站在那里。
“啊……”唯一能动的,就是那张嘴了,所以,青皮在拼命的惨嚎着。而其余的几人一看,差点没有尿了,这几十棍下去,人还能活么?
很快,方洪就打完了三十棍,虽然心里觉得很爽,但怎么都觉得有损大老爷的威严啊。等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