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浅转过脸,压下心中的恶心感。
已是半夜,夜色浓重。汴京老城静谧无声,低矮交错的房屋在夜色中无端生出几许诡异。街衢上空无一人,不远处的屋檐下的过路灯时明时灭,颜色惨淡。
脚底下似是深爱之人的喃喃情话,诉说着相思情苦,在寂冷的夜晚悚人万分。
颜浅呼出一口浊气,双臂上冒出密密的鸡皮疙瘩,头皮也随着那人的话语发麻发凉。
“叶清玄,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案件!”颜浅压低了声音,有些沉闷的问着身后的男子。
男子没回答,只是说道:“这个先放放,一会儿钱恒会拿出一个令牌,你想办法弄出点动静,让他们分散注意力,我去拿。”
“你武功那么高,还需要别人的帮助?”颜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冷笑道。
“颜浅,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叶清玄目光沉沉,静谧的夜晚下,他的脸清俊的就如同皎月,更像伺机的动物。
颜浅不知为什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中的酸涩直接浮上了心头,眨了眨眼:“帮你就是了。”
果不其然,赵大虎谄笑着,搓搓手:“那钱公子……”
钱恒摸着画,不耐烦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乌黑的令牌,丢给了赵大虎。
赵大虎油光发亮的脸上爆发出了喜悦,伸出手想要接。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哪里突然爆出了一声尖叫!
“救命啊!啊!救命啊!”
本就是做贼心虚的两个人,瞬间浑身一抖,再接着屋内的蜡烛突然间熄灭,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飘忽不定!
本来赵大虎做这个生意做多了,难免心里有鬼,现在突然出现了诡异万分的场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被吓的晕死了过去。
钱恒白着脸,直接抱着画夺门而出。估计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真是胆小。”颜浅从一旁走进屋内,撇撇嘴。
叶清玄掂量着手中的令牌,眼光意味不明。一挥手,灯光又重新
亮了起来。
“任谁在大半夜做亏心事的时候听到你这一嗓子,都会吓死过去。”他将令牌放到怀里,踢了踢赵大虎的脸。
“那他怎么说?”
“交给少浣。”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有点微微亮了。晨曦一点一点的漫上天际,衬着瑰色的云朵,柔媚绝伦。
颜浅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一晚上没睡实在是有点困。
“先别睡,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叶清玄敲敲颜浅的脑袋。
“去哪儿啊?”拜托,她已经一个晚上没睡觉了,又饿又累,加班都不是这么个加法啊!
“完了我带你去吃饭,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