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浅翻了个白眼,男人说的都是屁话!
马车行驶到官衙门口停了下来。颜浅跳下车,弓着背,不断抖着领口衣服。虽说早上的温度比起中午来说已经好了很多,但身上的衣服件件都是亚麻布,又重又不透气,这一路太阳照下来,跟水里过了一遍一样。
颜浅回头问正从车上下来的叶清玄:“主子,来这里干嘛?”
叶清玄拂落白色衣角,语气淡淡:“进去就知道了。”
刚一踏进正殿,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脸似圆盘,身材圆润。他一脸讨好地笑容,使得本就小的眼睛更加看不见了。
颜浅觉着有些有趣。
那人朝叶清玄躬了身,换上愁苦的表情:“叶公子,你可总算来了。小人都等了你好几天了。少长卿说会有人来解决这件事情,就撒手不管了,结果小的看看这几天谁也没来,急的胡子都白了!”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找线索。”叶清玄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径自走入了内堂,坐了下来。
那人赶紧奉上清茶,坐在了旁边,继续倒苦水:“叶清玄,您可说笑了。我们那还差得出什么啊。这么几天,除了死者的信息知道外,关于凶手的可是什么都没有。”
嗯?凶手?
颜浅美眸澄亮,不动声色的听着。
叶清玄伸出三指,轻扣茶盏,眉眼疏浅湛黑:“那衙门这么多人是摆设吗,秦海天
?”
“这……”秦海天抹抹头上沁出的冷汗,“实在是我们无能为力啊。这次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了!”
“说说情况吧。”叶清玄放下茶盏。
“是这样的。十五日前子夜时分,汴京东面朱记米铺的大女儿朱玲遭人杀害并被人残忍的剥下面皮。现场摆设整洁,不存在挣扎斗殴现象,有迷魂香烟气。估计那贼人是迷晕了朱玲再下手。据仵作验尸结果,颈部有勒痕,是致命伤。外部有撕裂性伤口,内部出血,部有乳白色凝胶状液体,根据出血情况,死者死前受到过侵犯。其余除了面皮被剥之外,无明显伤痕。八日前,西面一户陈姓人家的独女陈娅也在子夜时分被杀害。同样是剥去面皮,死前受到侵犯,致命伤是脖上的勒痕。昨日,南面李家次女也用同样的手法被杀害,不同的是这次仵作在李小姐的指甲缝中发现了少许皮屑。这次凶手做得这么隐蔽,现场遗留下的信息又那么少,衙门焦头烂额的忙了几日还是一无所获。”秦海天说的口干舌燥,举起茶盏一饮而尽。
叶清玄轻轻摩挲着青瓷茶盏壁:“只有颈部有伤?”
“是。”
“可判断出是凶器是什么?”
“欸,一般来说,勒人的基本上是麻绳、草绳之类的,勒痕色斑粗糙,会有着重面和次重面,边缘也会有些许破损和草屑。可这次勒痕色斑均匀,无半点粗糙之处,深度较之绳子也更深,所以无法查出凶器的样子。”
勒痕,色斑均匀,无半点粗糙。
若是在现代就可以确定作案工具是铁丝。这样的伤痕与铁丝造成的无异。但这里是大祁,从刚才马车的构造可以看出这里并未掌握輮曲的技术,所以不会是铁丝。
颜浅眼神放空,静静的思考。
叶清玄垂眸说:“可知这三位姑娘的共同点?”
“家世不同,才情不同,年龄不同。除了有一样的身高,其余并无相同之处。”秦海天哭丧着脸,“所以这次才棘手啊。叶公子,会不会是凶手随便挑两个下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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