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要不要一刀结果了他?”部下有人道。
“他父还在临湘,他父子甚得民心,杀了他反添阻力。”
张羡摇头,道:“他或许知道水稻之秘,只是不说罢了,莫要伤他,看好便是。”
“喏!”
将人安排在附近的乡里,张羡带着麾下的湘水精兵趁夜出发。
在确定对方没有重兵后,张羡才命令副将带着百姓入境,开始收割稻谷。
而他自己则带着乔装过的军士往前推去,分批占住隘点,盘下了大片水稻田。
他又发现了停在稻田的车,笑道:“冠军侯从江夏送车来,还真是体贴。”
“快推过去,这些车正好运粮,冠军侯一片好意,辜负不得。”
这边忙碌不止,那头的寇封早醒了,让人用绳子捆着,动弹不得,只能终日大骂。
事情做得太过顺利,以至于让张羡都觉得不大对劲了。
他皱着眉头,唤来斥候:“寇封手下之兵驻扎在何处?”
“屯田在此,平时为农,战时为兵,和百姓混在一块,难分辨。”斥候回答。
有原本在这种田的百姓,已经让张羡堂而皇之的拉来收稻谷了。
“情况有些不对,立即去查,摸出这支军的踪迹来!”
“喏!”
斥候刚离不久,便飞奔回来。
“太守,大事不好,前方十里不到,一女将率领骑兵飞驰而来!”
“约有多少人?”
“敌人离的太近,又有水稻阻拦,看不清楚。”斥候道。
“快,通知百姓将粮草装车,军士不要收稻了,都随我来拒敌!”
张羡果断下令,亲绰枪、跨上马背,领兵来迎。
能偷则偷,不能偷则抢!
割了这么久,带走一批,再放火烧掉剩下的,也不算亏。
“谁人在此盗粮!”
两军未进,吕玲绮长腿一夹马腿,飞驰而来。
“我乃长沙太守张羡是也,来者何人!”
“我……”吕玲绮一张口,回头看向背后:“冠军侯可曾给我军职?”
王楷苦笑,道:“似乎没有。”
“啊,这家伙诓老娘!”
吕玲绮气的翻白眼,赤枪冲着张羡一指:“你管我是谁,你为何偷我家粮?”
张羡大笑,道:“冠军侯麾下欠我荆州许多钱未给,我来此收粮抵债,何来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