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该过问的事情,他还是不会问的。
曹纯出门的时候,张飞还趴在墙角睡着,夜里冷,缩成一团。
他拿了一袋冷水,走过去冲着他脸上一泼,如飞跑去,消失无踪。
张飞一个激灵,吃力的睁了睁眼。
“冻……冻死俺了!”
张飞吃力的起来些,身体阵阵乏力,贴着墙都要坐地上了。
风一吹,水更冷,冻的他直哆嗦。
下意识的,就往温暖的蚕室走去。
嘎吱!
将门推开。
“嗯?”大夫都打算收工了,一回头看到张飞,乐了:“好你个天杀的,竟然自己一人半夜找过来!”
“说甚胡话!”张飞无力的一挥手:“俺可是……可是将军……你怎敢这样跟俺说话?”
说完,噗通一声倒在床上。
扯起一物就盖在身上:“这里……倒是挺暖和。”
大夫摇头直笑:“还没进宫呢,就想当将军了?再说,你就一个没了种的内宦,平日里也就给娘娘夫人们擦擦脚,做甚封侯梦?”
说着,伸手在张飞胡子上拍了拍,叹道:“都长成这样了,还要割了去做那卑贱之人,也是个可怜人啊。”
拿了刀,解开张飞腰带,把他裤子扯了。
“你……你干嘛!”
张飞在朦胧状态中感受到下方一凉。
“这一刀下去,虽许不得你荣华富贵,却可许你衣食无忧。”
“这一刀下去,来世再做男儿吧!”
大夫摇头,刀已经贴上了皮肉。
刀尖挑破了皮,让张飞再度睁眼!
武将的身体承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强了许多。
在这关键时刻,他恢复了一些意识。
先是朦胧,再是惊恐,而后是暴怒!
“你作甚!”
虽然意识回来了,但身体被酒精冲麻痹了,毫无力气可言。
“莫怕莫怕。”大夫笑着安慰:“这一刀下去,你照常做人,只不过做个阉人罢了!”
“你给俺起开!”张飞惊恐大叫,心都要炸了,脑瓜子里嗡嗡的像风刮似得。
坚强如他,此刻有哭出来的冲动。
男人最怕的事,莫过于此了!
大夫见他挣扎,拿起旁边的棒槌,正要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