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同项团长商议过了,卫队护着您先行前往老孟寨。。。。。。”
“闭嘴!”朱常瀛怒道,“我若走了,将士们如何看,军心士气何在?你也不要说这些废话,敌军来了多少人?”
说着,朱常瀛跳下火炕,用冷水洗了把脸,卫兵上前为他穿戴盔甲。
“夜里难以分辨,探哨估计敌军不会超过千人。”
“那怕个屁,看你模样,我还以为来了万人呢。”
穿戴整齐之后,朱常瀛走出门外,飞身上马,奔向寨门。姚定邦没奈何,只得率领卫队紧紧跟随。
寨门,白日里便被几炮轰碎了,便附近的栅栏也有几处残破。
几队士兵正在忙于抢修,将各类家具乱七八糟的堆在缺口。
“殿下,您怎么来了,不是。。。。。。”
“闭嘴!”朱老七打断项鹏飞,沉着脸说道,“事态紧急,废话少说。姚定邦,你率卫队马上出寨,埋伏于左侧密林,混战时从侧翼攻击敌军,何时动手,你自己决定!”
姚定邦哪里肯,“殿下,我护着您。。。。。。”
“闭嘴,再争执则以抗命论罪!”朱常瀛怒道,“我走则弟兄们必定误解,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么?速去,再啰嗦一句,孤一刀砍了你!”
姚定邦无奈,犹豫片刻只得领命行事。
转过身,朱常瀛问项鹏飞,“你准备怎么打?”
“回殿下,卑职准备三连四连利用房屋固守,一连二连伺机发动反冲锋,一举击溃敌人。”
“好,把军旗拿来,孤为尔等护旗!”
“是!”
骑二团战旗,上绣一鸟头鹿身、肋生双翼、头角峥嵘之飞廉。
朱常瀛一把抓过旗杆,这旗杆就是一根长有四米的旗枪,只不过多了一面旗帜。
寻了片开阔地,朱常瀛圈马立定,手持旗枪昂然肃立,身旁只几个马弁相随。
如何提升一支军队的士气,毫无疑问,主将能够与士兵同生共死!
朱常瀛把他们带来,就没有理由自己先溜,而且也不能走,正如他所说,将临大战,自家的王却跑了,那么骑二团的战士还会拼命么?
何况,朱老七以为此战有的打,正是检验骑兵成果的绝佳时机。
不就是玩命么,谁怕谁啊。
正如他所料,当他出现并且手持战旗站立后方时,战士行走速度仿佛都增加几分,秩序也井然起来。
半刻钟,一条火把长龙从西边快速奔来,人喊马嘶,地面震颤。
建奴来了!
接连失陷几座村寨,令杨古利颇为震惊。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海参崴的汉人这个时候能够渡海来攻,任谁也会这样想的,因为建州大军正要或者说正在踏平海参崴。
这特酿的真是见了鬼。
而这伙汉人的暴行更令他愤怒,也令整个蜚悠城沸腾。无他,太过狠毒,大军所过,财物清空,人口清空,什么都没了。
女直人不是没有过这样的遭遇,当年的李成梁曾经这么干过,但那也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而今的建州已非吴下阿蒙,不说同大明对着干,但也都是欺负旁人,属于一方霸主的存在。这突然间被一伙大明草寇屡屡羞辱,自信心被践踏,如何不怒?
群情激愤,也不需杨古利征召,诸多家族自行集结,一个上午便聚集起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
今日午时许,杨古利领兵七百奔赴老孟寨,结果半路得知川山寨遇袭,便转道赶往川山。到了川山,又得知乌鲁寨遇袭,可把杨古利气的发疯,诅咒发誓要把这伙尼堪赶尽杀绝。
不过这一次,杨古利没有赶去乌鲁,去干嘛,给人收尸么?而是寻着踪迹一路追赶,半路正遇着逃难的巴彦寨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