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法轿周围的诸多身着法衣,戴着尖锥帽的僧侣闻言举旗打伞抬轿,眨眼间法轿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过了良久,奴隶们仍然一动不动,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直到一个跪的远远的奴隶悄悄抬头,没有见到法轿的踪影,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要转头提醒其他的奴隶。
然而,当他转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已经铺满白骨。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也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白骨。
这样的上师,这样的‘佛陀’。。。。。。
“啪嗒。”
他来不及多想,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诸多白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飞入了已经离去甚远的法轿之中,消失不见。
。。。。。。
“师父,大师,我们已经快到长安了。”
一个老、中、少的三位衣衫简朴的和尚组合站在原地远远看去,已经可以看到长安城那雄伟的城头了。
“此次我等携‘胎藏部’与‘金刚部’再入长安,一定要将我密宗法门悉数传下才好。”
善无畏的年纪已经非常大了,他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庞上爬满了如沟壑般深邃的皱纹,宛如被岁月侵蚀过的老树皮一般。他的皮肤略显黝黑,比身旁的金刚智还要更黑一些。
此时的他看着远方熟悉而又陌生的长安城,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毕竟他们所在的长安虽然也是长安,但是坐在那太极殿中的,却不是太宗文皇帝,而是玄宗圣人。
年号也不是贞观,而是开元。
“不错。”
金刚智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那个少年和尚。
“不空,你去前面那户人家化点水来,切记,要有礼貌,莫要打扰到人家。”
金刚智的面目并不像中原人。
他是南天竺摩赖耶人,而善无畏,乃是东印度乌荼国王。
而金刚智身后的少年和尚,则是他的弟子,名为不空三藏。
可能是因为不空三藏的年纪小些,也可能是因为站在金刚智和善无畏的身边,他看上去不仅英俊,同时也要白的多。
不过他也不是唐人,而是狮子国人,不空三藏也不是他的本名,而是他所受灌顶之‘金刚名号’。
“是,师父。”
不空三藏恭敬的低头合十,随即领命转身便去化缘去了。
“长安啊。。。。。。”
。。。。。。
“长安!”
“好雄伟的一座城!”
“此城混元如一,滴水不漏,就如同神龟玄武一般,难怪贫道在长安周围数百里都见不到哪怕一只厉诡,南斗注生,北斗注死,以长安城这无尽的‘生气’,加之我大唐此时的蒸腾向上的国运,只怕那些厉诡根本不敢靠近分毫!”
李含光的身影突然从地底下出现,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尾巴草,那破烂的衣服之上又多了大大小小许多的油啧,此时正一脸惊叹的看着眼前的长安城。
他从小就跟随师父‘司马承祯’在山上修行,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雄伟之城。
“这就是我茅山宗第十代祖师‘王远知’的手笔吗?”
“不知贫道那个世界,祖师是否也改造了如此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