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有‘角色牌’。”
罗南一边说着,一边在重新拼装好的大金三角立体地图……啊,是“牌组”中轻轻一划,好像是勾去了一张无形的暗膜,刹那间,映射出来的大金三角天幕下,便亮起了百千颗明暗不等的星辰。
它们大都散落各方,彼此之间并无明显联系。可是却有十几、二十来颗格外明亮的大星,或在南北,或落西东,按理说相隔几百上千公里,彼此之间,却有纤细光丝,往复连结,交织成网,形成了让人印象深刻的特殊结构。
山君脸色便有些发沉。
罗南视线只在“牌组”中流转,稍作沉吟,忽又想起什么:
“哦,差点儿忘了,还有一个。”
说话间,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墨拉。
“喂!”
墨拉反应绝快,至少要比口中的惊叫还要快出一截,身形倏然虚化,整个人直接向后发力,朝沙发靠背上撞去。
然而身形甫动,罗南指点敲击桌面,本来绝经不起一撞的沙发靠背,却似先一步虚化,变成了无形又分明收束边界的虚空,消融了墨拉的力量以及诸般变化。
时空泡?
墨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因耿怀那头野猪而名声大噪的神奇手段。
她其实还可以挣扎的,但这就不是挣扎又或分出胜负的事儿。
也就一滞一消的功夫,扑面而来的信息流就像是冬春时节的沙尘暴,转眼将她覆盖其中,又同步“撞出”了什么东西,被牵摄着投入虚空深处。
也是此刻,她隐约听到了一声极悠远的哼鸣。
罗南的声音再度入耳:“玩一局而已。”
“罗南你个……”
墨拉的骂声才出来半截,便见桌面的大金三角投影区域,有一大星飞落,直入西南端点处那莽莽群山中。且与其他同等级别的星辰互接互链,交织成网。
山君再不管其他,放声大笑。【月初继续厚脸皮求月票。】,!
nbsp;“没规则有什么大不了的?玩牌说到底,不就是比大小嘛,拿一张方片2和一张红心5,方片2胜出,这就行了……玩得腻歪了,再想其他规则不迟。”
红心5明显不乐意了:“凭什么2比5大?玩牌总要先立个规矩,要是打烂仗当我没说,就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罗南则在一旁摇头:“这组牌其实没有数字大小之分,我在抽取时,更注重各自的性质和结构配比。”
习惯性地说着其他人不容易理解的话,罗南信手一挥,将桌上那些混乱的纸牌扫落在地,旋即便以最直观的方式,将他所说的牌组呈现出来。
问题是,在大多数人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牌组,而只是昨天深蓝集群一直在较劲的“大金三角”的立体地图投影。
投影还有明显的光暗之分。
其亮部集中在大江北岸,特别是从淮城到湖城的西线地带,也就是罗南带队一路“作业”过来的那条线路;另外就是大江入海口的三角洲地带。
现场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投影的两处亮部,就是罗南实际停留和经过的区域。三角洲那边,目前还停泊着罗南的“雷池实验场”。
墨拉上身重新往前倾,愈发地兴致勃勃。
山君双臂抱胸,同样看得专注认真。
他们当然不可能小看罗南的操作,因为他们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仪器投影,而是由罗南灵魂力量直接干涉周边空气形成的光影结构,里面也嵌入了大量具有现实结构意义的能量回路。
只是他们一时间都还不能对这些回路进行分类区隔——相当于洗牌都做不到。
两人中间,山君可能还有那么一点儿谱,毕竟这“牌组”和他昨天的辛苦“作业”有着直接联系。可另一方面,他在能量信息的精细度感应上又不如墨拉,强行拆分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细节错误。
墨拉抬头看罗南,长沿帽下的眼睛闪闪发亮:
“这算是你的工作记录吗?”
“哦,对不起,我是把工作记录和牌组掺在一起了。”
经墨拉的“提示”,罗南又在桌面上敲了敲,“投影”中的亮部,迅速又暗淡下去。
其实所谓“暗淡”,也不过就是对比的结果。投影区域的细部看上去仍然非常清晰有质感,罗南随手对它们进行缩放,好像永远都能够得到清晰的回应。
罗南又检查了一遍,这回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场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