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军权由你掌握?这事朕怎么不知。”皇上反问。
归山听闻此言,心头一松。
但又立刻紧张起来,他心中明白这一切是布的局。
坐庄的正是端坐于龙椅上,这位看起来和气亲切却威仪十足的皇帝。
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看看自己的儿子们究竟为了皇位能龌龊到什么地步。
他冷汗狂出,自己差一点就卷入九死一生的夺嫡之争中。
“下官还有一事,必须禀明,下官真的不记得与公主是否有过鱼水之欢,不过下官甘愿辞官迎娶公主是出于对公主诚心诚意的爱慕。”
皇帝脸色青白不定,叫人到公主府召公主即刻进宫。
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到含元殿,一进殿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归山。
她脚步一顿,马上整理好情绪,先向父皇请安,又问跪在一旁的归山,“大人昨夜才见过面,怎么这么巧又见面了?”
归山转过身体,跪向公主道,“是,下官前来向皇上求娶公主。”
公主脸色大变,骂道,“什么好狗,青天白日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凭你也想娶本公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可昨天晚上公主不是这么对本官说的,昨天公主说……”
“住口,信不信我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并不相信。下官乃是皇上的朝廷命官,公主不能动用私刑。”
一番有理有据的顶撞,气得公主张着嘴却无从骂起。
皇上心内一乐,看到自己骄横跋扈的女儿也有吃瘪的时候。
“不过,公主要真的想打死下官,下官愿意辞去官职,娶了你,做了驸马公主想怎么惩罚归山都是可行的。”
公主睁大眼看着这个桀骜不驯的狂徒,一时不知说什么。
皇上遣退所有宫人,责问公主,“你若不喜欢他,何必与他有男女之实?”
公主骄傲地抬头,冷笑一声,“我身为大周最有权势与财富的寡妇,怎么可能睡自己不喜欢的男子?”
“我与他并无男女之实。”
“可是……”归山迟疑着,那些话说出来太露骨,他一时没想好怎么说。
公主替他说,“可是你明明赤着身子躺在我床榻之上?”
她放肆地说,“脱光衣服也不代表有什么呀。只是扒了你的衣服而已。”
“公主你?”
“我穿的好好的呢。”她面露邪恶笑意。
“胡闹!”皇上气得脸色发青。
一拍御案骂道,“你可知女子的检点?可知公主该是大周表率?”
“寻常女子是要检点,我不需要。”公主昂首回答。
“不喜欢的人,不必勉强自己去睡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才是公主应有的觉悟呀父皇。”
“就算睡了他,我也只是做了普通男子做的事,怎么就不容于父皇,不容于大周?”
“归山他从公主府一出来直奔青楼,照样做他的签事官,怎么我一个公主,连和谁睡觉都要遭人议论。”
“这么说,你冤枉归山不是出于自愿。”
公主闭了嘴,她心知此话一说出来,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