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番夹枪带棒,明暗威胁的话语,薛燮面色不变。
他反而扭头指指奘啼,一脸夸张哦豁的表情:
“豁,小奘呐,看见没?
“这就是阿莱曼域的传统艺能,总能把自己的行径说的那么风轻云淡,给他人的痛苦讲的微不足道,将别人遭受灾难后的反击说的荒诞无稽,最后露出那饥渴的獠牙,凭借硕大的身躯再反咬一口,最后吮指舔唇,申明着霸道的所谓正义。
“学着点呐小奘,你可是前途大好的未来新星,不学会这风格,日后可不好混的呀,打打杀杀终究是年轻时,等坐到这种位置但没这老逼玩意的风格,就只能像老头子我这样,日日夜夜跑在一线做个马仔!”
薛燮看似说教实则嘲讽的说道,奘啼则眨眨眼以作回应。
而这番话语,也让费朗西斯察觉到薛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更让他察觉出一丝味道不对的体会,那种感觉仿佛是在说——
你想的,跟我想的不一样。
好在薛燮良心大发。
见操纵着佩里的费朗西斯皱眉,他似笑非笑的将话题引回正轨:
“费朗西斯,你说的很好,但有一点你忽略了。
“此次不论是对佩里,又或者如你所想那般想对你做点什么
“比如给你屁眼扩张一下
“其实都是合规的,你们那些破密仪,还启动不了。
“想启动,那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听言此话,费朗西斯挑眉,养气极佳的问:
“愿闻其详。”
薛燮没废话,他手一抖,手中的茶杯不知去往何处,而后双手轻拍,发出啪啪两声,接着在其一旁约三步的范围,那里空间一阵扭曲,如同帷幕掀开一般,缓缓出现一位盘坐之人。
这位的出现,让奘啼有些迷惑与意外,既好奇对方的来头,也深感这老头的行动计划,就像很多曾经被参与的前辈们说的那般——
如同便秘一样藏着掖着,断断续续。
但要说心理波动最大的,还是费朗西斯那边。
对方的出现,让费朗西斯的面色首次严肃。
等看清该人座前,那小桌上摊开的羊皮卷轴时——
费朗西斯已经扔掉那淡然气质,浮现不敢置信。
“南部州长,丘征?
“密仪·山河图?”
是的,那盘坐的中年男人,正是当今华域南部州州长,丘征。
对方既是当日花城事件时,附身与密仪室长陈泽的幕后之人。
而他身前小桌上的羊皮卷轴,那是密仪的具现形态。
对此,费朗西斯并不陌生,他之所以能脱口而出的原因也很简单——
对于域的存在来说,有些东西可以隐瞒,但有些却无法隐藏。
正如当下,这个密仪,山河图。
不说那嘿嘿怪笑的薛燮与有些惊讶的奘啼,被叫出名字的南部州长丘征,在闻言后仅微动脑袋,像是白眼费朗西斯般,转而继续低头看那桌上有些老旧的卷轴。
虽是如此,丘征似有腹案,缓缓说道:
“叼你老木呐费朗西斯,恭喜发财啊,越走越高啦。
“林北我畀你讲一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你个扑街要听边个?”
开场便被骂一通的费朗西斯没有说话,薛燮持续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