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会,好久没人这么跟我说话了。”她控制住疯狂上扬的唇角,“听这意思,你是被我哪个叔叔收买了?我三叔?是听说他在港岛做生意,我还没见过呢,怎么,做了几年生意,他又觉得自己行了?又想去海里泡泡澡么?”
“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老伯。”许肆用微凉的指尖撑起下巴,“你也别太担心许氏的安危,你告诉我三叔,要是觉得自己现在眼界高了,能卷土重来了,就拿出点真本事来跟我斗争,我等着他。”
忽然。
对面的电话的声音忽然换了一个声线。
“阿肆,你误会了,我只是来参加你父亲的祭会,建议你说话不要那么残忍。”
“还真是您啊,三叔。”许肆没有意外,反而从善如流的回答:“我不听建议,我挺固执,但你得听我的建议,不该起的心思别起,再来一次,我不会再留情面了,对待想抢我东西的人,我还有更残忍的。”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父亲生前挺爱你的,不要败了许家的财产。”
爱?
妈的。
许肆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脸色冷到极致,她缠绕着电话线,冷声威胁:“祸从口出,您最近小心点,说了我不爱听的话,就等着我来找您麻烦。”
说完。
她终于失了所有兴致,挂断了电话,然后举起轻轻的抬起赤裸的脚,将整个座机踩烂,才彻底窝进沙发里。
她此刻像极了反派。
但没办法。
有些事情就是一辈子无法遗忘的,刀子割肉一般,被人提起就会失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闭了闭眼睛,细细地喘气,然后懒懒起身,整理了衣裙,打开密室的大门,脚步自然的走出去。
外面的天好像黑了。
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
许肆捋了捋自己柔顺的长发,拉开书房的门。
下一秒。
就撞进了一个结实冷硬的胸膛里。
银白色的发丝正好落在她的眼前。
她身体僵住。
有一只手忽然环绕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圈如冷冰冰的怀抱里,那人高大的身躯下沉,一个精致的下巴贴着她的肩膀。
耳边响起低磁空灵的声音。
“你去了哪里,整个许宅,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