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心不在焉的翻了翻崭新的日历,蹙了蹙眉,嗓音清冷,没什么情绪。
“抱歉,我没空去。”
许肆的父亲许先生,在港岛很有地位,许多人尊称他一声许生。
他风头正盛的时候,驱逐亲兄弟到海外,却也不留余力的帮助过许多聪明人渡过难关。
因此,不少人念着他的好,即使死了几个年头,仍旧会帮他举行祭日,搞得盛大辉煌。
唯一的遗憾就是。
许肆留洋四年。
从未到场过一次,让祭典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电话那头的人不太满意这个答复,深呼吸了好几次,拐杖敲得邦邦响,隔着电话线都能传进许肆的耳朵里,包括那一声斥骂。
“顶你个肺啊,许生真是白养你这个女仔,你继承了他所有的财产,难道祭拜都不愿意吗?还是说,你真跟新闻里说的一样,那么冷血?”
许肆也当真是成熟了,比年少沉得住气。
被人骑着脖子骂。
她居然还有闲心在乎会不会被裴枕听到。
不管怎么说。
她是不愿意破坏今天的氛围的。
拿着电话,推开书柜,钻进了一个暗室里。
每个豪宅都有暗室。
许宅也不例外。
是她父亲找人做出来的,藏着很多机密与风流情色的秘密,多是一些女人的照片,她一直懒得去看。
电话里的人喋喋不休的骂,骂完了,见许肆不出声,还羞辱了一句:“是不是说不出话了?你羞愧吧?我提醒你,不敢承认自己是不孝女,就不要做不孝的事情。”
许肆顺着密室通道走进一个黝黑的空间里,里面原本放着的古董与各种照片都被许肆清走了。
只剩下里面的装潢摆设。
将无线电话摆在一个软包桌子上。
许肆神情平静,等有了个能随意说话的环境,她第一句话很是不耐烦。
“我是不孝女,我全都承认,我没想过否认,但老东西,你骂够没有?”
“你想怎么样?我不能代替你父亲教育你吗?我们全都听说了,许氏地产交到你手上,你却和黑道搅和在一起,名声很重要,现在多少人都在暗地里仇视你,你要把许家搞垮是不是?要不是你心狠手辣,赶走至亲,现在怎么会连个帮你打理家产的人都没有。”
许肆握着听筒。
她又想笑了,越生气的时候,她越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