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系着金铃的骑士仿佛冷笑了一声,忽然扬手,—条长索飞出.去势竟比弩箭还急。
屋顶上的人翻身闪避,本来应该是躲得开的。
可是这条飞索却好象又变成了条毒蛇,紧紧地钉着他,忽然绕了两绕.就已将这人紧紧缠住。
马上的骑士手一抖,长索便飞回,这个人也跟着飞了回去。
后面一匹马上的骑士,早巳准备好一只麻袋,用两只手张开。
快索再一抖,这个人就象块石头一样掉进麻袋里。
两匹马片刻不停,又急驰而去,霎眼间就转入另一条街道,没入黑暗中,只剩下那清悦丽可怕的金铃声,还在风中“叮叮当当”的响着。
然后就连铃声都听不见了。
两匹马忽然来去,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骑士,来揖拿逃魂。
王大小姐已看得怔住。
这样的身手,这样的方法,实在是骇人听闻、不可思议的。
又过了片刻,邓定侯才放开了她,长长吐出口气道:“好厉害。”
王大小姐才长长吐出口气,道:“他刚才甩的究竟是绳子?还是魔法?”
用飞索套人,并不是什么高深特别的武功,塞外的牧人们,大多都会这一手。
可是那骑士刚才甩出的飞索,却实在太快、太可怕,简直就象是条魔索。
邓定侯沉吟着,缓缓道:“象这样的手法,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王大小姐眼睛亮了。
她见过一次。
丁喜从枪阵中救出小马时,用的手法好象差不多。
邓定侯见过两次。
他的开花五犬旗也是被一条毒蛇般的飞索夺走的。
王大小姐道:“难道这个人是丁喜?”
邓定侯道:“不是。”
王大小姐道:“你知道他是谁?”
邓定侯道:“这个人叫‘管杀管埋’包送终。”
王大小姐勉强笑了笑.道:“好奇怪的名字,好可怕的名字。”
邓定侯道:“这个人也很可怕。”
工大小姐道:“江湖中人用的外号,虽然大多数都很奇怪、很可怕,可是这么样一个名字,我只要听见一次,就绝不会忘记。”
邓定侯道:“你没有听见过?”
王大小姐道:“没有。”
邓定侯道:“关内江湖中的人,听见过这名字的确实不多。”
王大小姐道:“这个人是不是—直在关外?”
邓定侯点头道:“他的名字虽然凶恶,却并不是个恶徒。”
王大小姐道:“哦?”
邓定侯道:“他杀的才是恶徒.若有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却还逍逐法外,他就会忽然出现。”
邓定侯道:“他便会用飞索把这个人一套,用麻袋装起就走,这个人通常就会永远失踪了。”
王大小姐目光闪动,道:“也许他并没有真的把这个人杀死,只不过带回去做他的党羽了。”
邓定侯居然同意:“很可能。”
王大小姐道:“那些恶徒本就是什么坏事都做得出的,为了感谢他的不杀之恩,再被他的武功所胁,当然就不惜替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