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安一时被楚烆的话堵的不知该怎么回,他怎么就废话了,这不是他问的吗?
不过他可不敢说,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臣孤家寡人,想来是不懂该如何哄人的。”
萧凤安叹口气,楚烆收回目光,没再说什么。
回上京,要过宛城,谷梁郡和玉良关,宛城距离官州还有一段时间,楚烆说不急,所以他们也没有急着赶路,只在天黑之前到达驿站就行。
这段路,崔滢倒是没有再吐,她偷偷的给自己把脉,不知为何,脉象微弱之后又会变得强劲,最后依旧还是第一次大夫诊脉的结果。
喜脉无疑。
这脉象当真是怪。
谢微星早就靠在一旁睡了过去,崔滢摇摇头,从袖子里将那封信拿出来,不用看她都知道写的什么,这封面上的字迹她可太熟悉了。
是孟金翠的字迹。
她拆都没拆,将信撕毁丢到了车窗外。
夜间,马车赶到了下一个驿站,崔滢轻轻拍了拍谢微星,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的,萧凤安等在外面,见到这一幕,对着崔滢轻摇头。
“臣来吧。”
他将谢微星抱起来朝着驿站走去,崔滢看着这一幕,低头扶着马车的边框便要走下去,视线内伸出来一只手,她抬头,对上了楚烆看来的目光。
“小心。”
楚烆的声音带着温柔,低沉而又磁性,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那日他逼着她握着匕首杀他时,似乎一切就变了。
男人眉眼间收敛起往日的逼人气势,朝她伸手,目光缱绻,当真令人会忍不住的沉溺。
“多谢殿下。”
崔滢将手搭在他掌心,缓步走下来,楚烆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驿站走去。
成充站在两人身后说道:“殿下,再有五日便可到宛城了,我们可以在那里暂做休整。”
楚烆点头,没再多言语,这条路是官道,最是稳妥的回京之路,只是太慢了些,他心中不知为何陡然升起无端烦躁。
就好像,他注定要在这条路上失去什么一样。
驿站不大,但几间屋子也足以他们居住,成充安排好房间便去部署驿站周围的保卫,驿站内的官差更加不敢懈怠,殷勤的伺候着他们。
“琥珀,去给你家娘娘熬安胎药吧。”
在上楼时,楚烆看着琥珀吩咐了一句,琥珀点头,冬月带着东西上去伺候崔滢更衣,一路行来,坐在马车上本就难受,崔滢心里装着事,看起来脸色都有些不好。
楚烆坐在不远处,看着冬月将崔滢头上的首饰拆下来,而后满头乌发只被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方便她歇息。
“下去吧。”
等做完这一切,楚烆出声吩咐冬月出去,冬月有些迟疑,崔滢拍拍她的手低声说道:“去吧,等下送些吃食过来。”
冬月这才点头出去,殿下每次都会伤害姑娘,所以她总是不放心,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毕竟她只是个丫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楚烆走过来坐在她身旁的梳妆凳上,他将她抱在怀中,手摸向她的肚子:“今日没有闹你吧。”
说来也怪,还未诊出喜脉前,崔滢每日都想吐,现在倒好,有了孩子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了。
崔滢摇头,突然发现他露出的手腕上有一片痕迹,轻微凸起,似是蝴蝶一般。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