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不服,板子伺候。”
白玉天笑道:“既然县令大人一时难以接受我的想法,我若冒然前去,岂不是给那凶徒有机可乘。”
贺俊伟觉得有些道理,道:“不对啊?越级申报冤情,大宋律法没有这一条啊?”
白玉天笑答道:“大少爷,正所谓人命大于天,管不了那么多了。县令大人判错了案子,一时难以发现自己的错误,知府大人就该为民请命,重审冤案。”
贺俊伟听过,对白玉天生出几分好感,正眼瞧了白玉天一下,道:“那行吧,有什么话,进去跟知府大人当面说去。”
白玉天笑答道:“多谢贺少爷!”
贺俊伟朝府山上走去,白玉天牵着张燕儿的手,跟在两人的身后,朝府山上走去。
四人上得府山,入得府衙,在贺俊伟的引荐下,公务繁忙的贺知府接见了白玉天。
白玉天见知府大人威仪不凡,容光焕发,很是羡慕,上前行礼道:“草民白玉天,见过知府大人,给大人问好。”
知府贺大人见白玉天一表人才,很是喜欢,道:“听我儿伟儿说,昨日县衙有件案子审错了?”
白玉天答道:“回禀大人,是这么回事。”
知府贺大人坐了下来,手一伸,道:“坐!坐下说。”
白玉天说道:“大人,东门码头王员外家的千金被害一案,不知大人您听说了没有?”
知府大人叹了一口气,道:“哎,冤孽!那孟良玉对王家小姐求娶不得,由爱生恨,酿成惨剧,真是不该。”
白玉天感叹道:“谁说不是!可大人,我听人说起,杀死王家小姐的凶手不是孟良玉。”
知府大人听过,很是吃惊,道:“白公子,人命关天,可不能随口瞎说。”
白玉天说道:“大人,依草民推断,王家小姐应该是服毒身亡。”
知府大人道:“往下说。”
白玉天接着说道:“大人,据草民所知,那王家小姐与孟良玉两情相悦,肚子里已怀上了孟良玉的孩子,说孟良玉对王家小姐强暴未遂,殴打致死,于情理不合。”
知府大人听过,极为震惊,道:“白公子,这等有辱门风之事,千万不可胡言乱语,会有损他人清誉的。”
白玉天道:“大人,事关人命,草民怎敢乱讲。”
知府大人道:“既如此,把你知道的说仔细来。”
白玉天见知府大人愿意听自己的言语,很是感动,起得身来,微微一躬,道:“大人,王家小姐前天被父亲逼婚,无奈之下,找了个机会跟孟良玉见了一面,告诉了孟良玉她怀孕之事。孟良玉听后六神无主,一边舍不得放弃与王家小姐的那段感情,一边又无能为力,回家告诉了他的邻居一老汉,本是寻求一下长者的意见。老汉今朝碰到了我,被我问了出来。我特来相求于大人您,只盼您能重审此案,救下孟良玉一条小命,还王家小姐一个公道。”
知府大人听过,有些迷惑,问道:“就算王家小姐怀着身孕,跟服毒身亡有什么关联?”
白玉天答道:“大人,王家小姐年纪轻轻,平时又无疾病,突然暴毙,总得有个死因吧,最有可能就是服毒身亡了。”
知府大人起得身来,道:“重审此案,干系重大,你切莫信口开河。”
白玉天俯首道:“大人,若想重审此案,就得开棺验尸,有违大宋礼法,草民若不敢肯定,就是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
知府大人见白玉天的神情淡定自若,不敢不信,道:“那你就说说你对这件案子的看法吧。”
白玉天答道:“大人,若草民猜测的不错,那王家小姐定是服毒自杀,那身上的那些淤痕定是死后加上去的。有人心生怨恨,挟私报复,以命抵命。”
知府大人问道:“谁如此心狠,丧尽天良,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