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很坦荡地应,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尴尬,“有套子吗?”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脸皮厚啊。
我犹豫了下,妥协地伸手到床垫下头,摸了基本的必需品出来。
也许是今晚的酒精作祟,也许是我的大脑被雷给劈得失去了清醒,也许我们是受了刺激所以都急切地需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总之,因为现在这个人是迟暮,所以我莫名其妙地不想拒绝。
“这个……”迟暮盯著我手里的之前已经用了一半的润滑剂,脸色逐渐变得不好看起来。
我已经清晰地感觉到我肩膀被他按著的力度正在逐渐加大,甚至有恨不得捏碎的架势。
我耸耸肩,觉得我真无辜。
这深更半夜的,我上哪儿去给他弄支崭新的润滑剂?偏偏这玩意还是必备用品,相比直接疼死,我还是情愿选择平安为上。
哪怕这东西是在明白的提醒著我和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主人。
看著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麽缓解我们之间尴尬的气氛,於是我吊儿郎当地冲他吹了声口哨:“哥们,你那玩意儿挺不错啊。”
然後我很满意地看著他嘴角抽搐,脸上泛起一层微妙的红,配合他咬牙切齿的语气:“姓许的,你别破坏气氛。”
我正要回答,他已经不客气地压过来。
“许岸……”他望著我,又低声念了句我的名字。
他的眼神异常温柔,温柔到让人几乎要沈溺进去。
我睁著眼睛,呆呆地看著他发愣。
我之前怎麽就从没发现,这家夥是如此危险的一个人?
我觉得我大概是真的得万劫不复了。
他伏在我耳边低低耳语,“很暖……”
废话。没温度的不是机器人就是死人。
我笑眯眯地掐了他一把:“屁股挺翘的,手感不错,弹性也好。里面肯定也……”
他估计是觉得再这麽听我说下去他一定会萎掉,於是他果断地用了接吻的方式让我闭嘴。
我心情很好地揉著他的头发。
所以说,对付流氓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还流氓。
他认真地向我询问:“可以了吗?”
我突然有种我正在对著一个懵懂的学生以身施教的感觉。
还有比我更敬业的教师麽?
我暗自叹了口气,看著他迟疑的脸和额头上的汗,决定将教师这个神圣的职业负责到底,自暴自弃地安慰他说:“没事,你就当跟女人好了。没啥差别。”
“那个……”他顿了顿,“我也没经验。”
我表情僵住,盯著天花板陷入呆滞状态,差点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这、这是在开什麽国际玩笑?没看出来他是那种清心寡欲的人啊?更何况他和田静还有那麽一腿。
这小子……该不会是不行吧?!
“怎麽了?”他问,“那麽不专心?想什麽呢?”
“世上又要少个纯情处男啊,”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的想法,只是顺著他的话叹息,“我好像看到……很多一脸哀怨的无知少女,哭诉著指责我抢了她们迟暮哥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