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我做得到。霍地抬起头,她尤为认真,宛如对着圣经宣誓:我能照顾好你。
行。
男人随口应了一声,乔西知道他并不相信,心口酸楚得像是泡进了陈醋里。
我去做晚饭。她慌忙逃进了厨房。
为了给沈随补血,乔西煲了个猪肝粥,小炒了一盘玉米虾仁。
端上餐桌之后,她才想起沈随不吃内脏。
盯着桌上的一粥一菜,眼角瞥见男人正走过来,乔西一个机灵,赶紧伸手盖住粥碗。
热气烫得掌心疼,她快步走向厨房,眼前一晃,定眼时前路已被拦住。
男人挡在厨房门口,上身微屈,拉近脸与脸的距离,审视道:鬼鬼祟祟,你做了什么?
视线往下,盯住她盖碗的右手背。
我煲错粥了。移开右手,盛着满满一碗热粥,她说:我忘了你不吃动物内脏。
沈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向上一翻,掌心烫红。
疼吗?
不疼。她细声细气的,我重新给你做一份。
可我现在饿了。沈随绕过她,坐在餐桌旁,别重做了。去锅里再盛一碗,不要内脏。
盛了碗新的,乔西拖动他旁边的餐椅转了个方向,面朝向他坐下。
伤口没裂开吧?刚刚他动了右手,乔西担心。
有点。
乔西焦急,给我看看。
吃过饭再弄。
白粥滚烫,乔西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等她递过去时,男人微微低头,张口含住勺子。
手指上传来的力道一重一轻之后,她收回手,勺子里的粥已被裹走,留下干净的勺面。
心中突兀生出一股喂食婴儿的违和感。
可正低头裹粥的人一点儿也不像婴儿,哪怕此时表情温顺,气质温和。
都是表象。乔西知道,这不是他的真面目,又或者温和的样子只是他的几副面孔之一。
她想起拳台上的沈随,身手凌厉,招招狠辣,攻击对手时活生生是一匹要撕碎对方的恶狼。
你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