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南淡淡的说道:“此仇我一定会报!但梦儿是被冤枉的,她不是杀我爹的凶手!”
闻此,穆道人轻轻转动轮椅绕到阮志南身后向他打去一掌,阮志南躲闪不及一个趔趄便摔到了地上。好不容易站起来时也是摇摇晃晃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若是没有蒋连戟和乌仁图雅的搀扶想必连走一步都难。
穆道人这才将枫染扔到了他面前,极为不屑一顾的瞥了他一眼,“你觉得你现在这幅样子配得上这柄剑吗?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还想替你爹报仇,要知道我那一招只出了两成力而已。
我的小徒弟受了我的鞭子却能相安无事,而你才区区几鞭子就要了你半条命!因为你完全不懂得用你的内力抵挡袭击你的力量,或者说是因为你内功低微无法保护自己。”
阮志南俯身将剑拾起来抱在怀里淡淡的说道:“多谢前辈不杀之恩,替我爹报仇之事我自有打算,不劳前辈操心。”
穆道人苦笑道:“云初杭若是知道他驰骋江湖的佩剑落到你这小子手里,只怕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阮志南低下头看着怀中的枫染深深的叹了口气,“前辈教训的是,晚辈无能,但我自会勤加习武。”
穆道人捋了捋白胡须严肃的说道:“如果你肯拜入我门下,我亲传武功与你,你可愿意?届时你要为你爹报仇可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了。”
第二七二章 拜师(二)
阮志南脸上的表情足以证明他对于拜师一事十分无所谓,倒是他身旁那两个女人兴奋的不成样子。
尤其是那个乌仁图雅,她不断推搡着阮志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你还不快快磕头拜师!”
阮志南却不以为然的问道:“难道前辈要我答应的就是拜您为师?”
穆道人摇了摇头,“我的确是说让你拜入我门下,但我要你拜的师父是我的小徒弟乌仁图雅!”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的问出这句话。
乌仁图雅当即会意,“师父是想让他以您徒孙的身份去和云初杭的孙女比剑吗?”
穆道人道:“正是如此!既然我徒弟不是他儿子的对手,我就培养个徒孙替我打败他孙女。”
阮志南连忙拒绝道:“不、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害梦儿的!”
说着他便向远处跑去,却被穆道人用鞭子擒了回来,“以你现在这副德行想要给你爹报仇基本是无望了,你没有本事就得一辈子受制于人,就像现在这样!”
阮志南无奈的撇了撇嘴,“那又怎样!梦儿又不是我爹的杀父仇人。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为了学武就和梦儿作对的。”
穆道人大笑了两声道:“我可没说让你和她作对,更没让你害她。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学习我的剑术然后以我徒孙的身份打败她,仅此而已!这就是我要你答应我的事,绝对在你力所能及之内。”
阮志南有些犹豫了,他试探性的问道:“真的只是这样吗?”
穆道人再次点头确认,“就是这样!”
这时,乌仁图雅却突然不乐意了,只见她跪在穆道人跟前言辞恳切的说道:“请师父收回成命,徒儿自己的武功都练不好,如何能教授徒弟呢!”
其实,她是打了另一番心思,从阮志南挺身而出为她挡鞭子开始,她就对其高看了一眼。
这么多年来,除了春江海以外,阮志南是第一个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她的人。这样的人,几乎快被自己歌颂成英雄豪杰了,又怎么可以做自己的徒弟呢。
不过有一句话,她说的确实没错,以她目前的武功实在不适合收徒弟。
穆道人却满不在乎的说道:“那有什么,你们顶多是挂个师徒之名而已,他所有的武功皆由我亲自来教。”
乌仁图雅仍旧不肯起身,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出个让他信服的理由,饶是磨破嘴皮子也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因为他时间不多了,那些想赢的心却越发强烈。如今连阮志南这等不入流之辈都能入他的眼,可想而知,他当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乌仁图雅的脑筋飞快的旋转着,终于让她想出一计策,“师父……图雅自恃资质平平,实在不能担此重任。不如、不如……就让志南转投在大师兄春江海门下!
大师兄是您最为得意的弟子,若非受到其他三位师兄师姐的牵连,大师兄也不会选择自尽……总之,我支持志南做大师兄的弟子。何况,大师兄一生都对您忠心不二,临终却无传人……志南的到来正是天意呀!
如此一来,大师兄有了弟子,您也有了徒孙,岂非一举两得!”
乌仁图雅这一番话着实戳到了穆道人的痛处,当年他为了一己之私强迫春江海丢弃自己的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