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冤枉她,是她自己亲口在县衙承认的,就是她做的。”童元元极力的辩解。
可有了苏半夏的呜呜呜和苏实秋的义正言辞,她的话,在大家听来,顶多当做是妒忌的谈资。
苏实秋和苏忍冬现在都是童生,读书人,苏半夏得到过当今圣上的赞誉,童元元,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人,村里也没几个人跟她们处的好。
对比下来,该相信谁的话,不该听谁的话,态度还是要拿出来的。
“看你们的样子,累坏了吧,早点回家休息吧。”
苏实秋道了一声感谢,和苏忍冬两人搀扶着呜呜呜个不停的苏半夏回家,一路上,还不忘跟遇到的人宣扬两句童元元做的事情。
骂了一路,嗓子干哑的童元元,翻来覆去,只有不停追在后面骂。
童元元骂的很爽,但是在别人的眼眸里,她就是在将丈夫死了的痛苦强行施加在苏半夏的身上。
苏三祥一家子,本来就是苏立勋他们那一大家子发泄的出气筒。
他们都知道的,这次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苏立勋和李根英要不是躺在床上下不来,肯定不会放过苏三祥他们一家。
那个时候能看的好戏,肯定更多。村里没什么娱乐的,有人愿意将自己的生活变成一部笑话,供大家观赏,何乐而不为。
直到进了家门,苏半夏才停止呜呜呜的啜泣之声。
苏三祥亦步亦趋的跟着,听着苏半夏的哭声,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半夏,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受委屈,他是个没用的父亲。
路上遇到别人,也不知道回应些什么,一路沉默,跟着回了家里,也没去管童元元有没有回去,甚至忘了还有倒在床上的爹娘。
头一次,苏三祥的眼里和心里,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孩子。
进门之后,苏半夏快速的从苏实秋的肩膀上离开,站定,冷哼了一声,
“小样,跟我斗。”苏半夏挑眉,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苏三祥。
“半夏,你没有哭啊……”苏三祥愣愣的说道、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她说一千句一万句,我都不会哭一声。”对苏立勋那一家子,她已经修炼出来铁石心肠,绝对不会因为他们而动摇分毫。
“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难受,会哭。”接了后半句话,“放心,我不会。”
“可……”
“因为啊,我得先发制人啊,不能只用强硬的手段来达到目的。”这个,是苏半夏最近的体会,有些时候并不是谁有理谁就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而是谁弱谁才能得到认同。
有些人,从来都不会考虑用脑子去思考的,他们只能看得到面前的一星半点。
苏半夏不怕苏立勋一家子,在外人的面前,她就应该表现的更加的弱小、可怜又无助一些。
强大在某些时候就是原罪。
苏半夏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苏三祥木木的看着苏半夏,他的脑子,是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曲曲的,有点儿被苏半夏欺骗的感觉,还有一点点的开心。
没事,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爹娘那边还需要人照顾,我先过去看看。”苏三祥不知道跟苏半夏说些什么好,只能找借口逃避。
往前走的脚步加快,走到村口,远远地看到有人,轮到她开始改变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