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突有极其不详的预感,某个刚刚看上去似乎还疼得下不了床的家夥已经掀开被子一跃而起,趁我愣神之际准确地把我按在床上。
靠!
我就知道,明明润滑做得充分,明明我没用那麽大力,明明他一点也没出血,哪儿至於到这种虚弱的地步?
果然是装的!
我懊恼地闭了闭眼,放松了身体任他折腾。
算了,吸取教训,下次一定要见好就收了。
咳,如果还能有下次的话……
回国的航班是次日的傍晚,我送了他去机场,门口告别时他忽地道:“许岸,你一定要回来。”
“废话。”我翻了个白眼,“不回来我能去哪?”
“我等你。”他不理会我的调侃,很认真地继续。
……差点忘了,耐心是这家夥的强项。
“放心。”我揉揉他的头发,“哥不会让你等成望夫石的。”
他点点头,拖著箱子往里面走,又突地回过头来:“许岸?”
“干吗?”我匆忙抬手,不著痕迹地抹了把眼睛。
真是可怕,只是短暂的离别而已,我居然这麽舍不得,和他分开。
也许这就是命。
当初和迟暮在一起後,我那麽恐惧会再度沈溺进一段感情无可自拔,只能任人摆布一败涂地,可爱情偏偏就是这麽一件由不得人的事。
“等你回来……”他顿了顿,“陪我见见我父母?”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我凶狠地瞪著他,“你还不快进去?不怕误了航班?”
他似乎笑了下,这才大步走向安检的方向。
目送著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我转过身,慢慢走出机场。
外头,是夕阳绚烂的天。
☆、结局
三个月後。
航班秉承了它一贯误点的光荣传统,待本该晚上九点到达的飞机到了A市机场,已是凌晨两点。
凭登机牌取了行李,我刚走到出口,就看到一个裹著风衣的修长身影,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的、好脾气地站在大厅等著,看著我出来的方向。
於是我不知道怎麽地,竟然会有些视线模糊。
我走过去,他也没多说什麽,只是淡淡笑笑,没有一句多余的问话:“走吧。”
出了机场大门,夜已经有了丝丝寒意。我正要同他说话,两三个大概至少有十八九岁的背著背包的大男孩出现在我们面前。
其中一个冲我问:“叔叔,请问晚间公交在哪坐?”
我的脸立刻就黑了,身後的迟暮笑,在一旁应答:“沿这条路往东走,拐个弯就到。”
“哦……”男孩应了声,目光从我转到他的身上,“谢谢大哥。”
……叫我就是叔叔,叫迟暮就是大哥?!这是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