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旁边迟暮那比我好看不到哪里去的脸色,大概他和我的心情也差不多。
他要回国的前一天,我开始忙忙碌碌地帮他收拾东西,而某位大爷则悠哉地翘著二郎腿坐在床边看报纸。
我看著那一堆战利品,无语问苍天地叹了口气。
这麽多玩意儿,真的能过得了海关麽……
“喂,”我指了指收好的一个箱子,“这个你到时候托运。”
他在那里看《费加罗报》看得头也不抬:“你说了算。”
“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回去分给学生同事?”
他依旧头也不抬:“你说了算。”
丫的,整个儿一优质复读机。
我扑上去,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吹气:“躺好了让我上,我说了算。”
“这个……”他眯了眯眼,从容自若地耍赖,“你说了不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我捏著他的脸,绝对的流氓架势,“乖乖儿的,听话点,哥不会亏待你的。”
他楚楚可怜地看著我:“你是确定要夺取我的第一次麽?”
呸,美人计也没用。以为我一个感动就心软了?门都没有。
“乐意之至。”我笑容可掬。
“等、等等……”他还在徒劳无功地试图做最後的努力,“你……真的可以?”
“嗯?”我低头看了下我的某个部位,“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迟暮脸上浮起懊恼的神色:“我万里迢迢地来法国……”
“就是来献身的。”我从善如流地接,挑逗地抬起他的下巴,“放心,哥不是不认账的人,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他眼里闪过让我陌生的复杂情绪,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顺从地摊手,任人宰割的神态,口气大义凛然:“那行,我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这个破坏气氛水平一流的家夥。
我果断地堵住他的唇,然後开始心满意足地享用大餐。
满足之後我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喘息了半天才翻到一旁,拿被子裹紧他,顺便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眯起眼。
嗯,事後一根烟的感觉,太棒了。
“许总,”被子里探出个头,颇为委屈的口气,“您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了,对待雏我一向很体贴。”我看著他抽搐的表情无良地笑出了声,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很心虚地问,“我的技术怎麽样?”
迟暮苦笑,只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一字一顿有力地发话:“终於结束了!”
我低咒了声,灭了烟用手臂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哎,也真难为他了。
本想给他个难忘美好的体验,让他从此老老实实臣服在我的西装裤下来著,没想到我还是很不幸地失控了。
“许总,”他有气无力地咬牙,“我的伺候您还满意吗?”
我回过神,思索了下,开始专业地提出总结和意见:“总体上来说不错,毕竟你是第一次,我也不能要求太高。唔……以後要是叫得再大声点就更好了,最好能再主动点,你实在是不够热情……”
他面不改色地听著,一脸虚心接受的模样:“那麽许总,请您给我做个示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