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这些大臣们的事,这下轮到了平王。
延平帝看着于子林奏折上那份关于平王的内容,眉头紧拧了起来。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几百个土匪而已,他也带了几百人,还能吓出病来?
怂货!先祖金戈铁马,南征北战几十年才打下大景的基业,怎么就生出这种不争气的子孙了?
而且为了损失的那几箱银子竟然哭鼻子,太不像话了,没见过银子吗?还是他这个当爹的短了这小子的?
他可是给了这小子五万两银子的,他至于吗?
延平帝怎么都没不明白,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小家子气的儿子,不,不是他养的,分明是舒美人养的。
想到舒家的做派,延平帝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
好在这小子只是小家子气了一点、抠门了点、胆小怕事了点,比起舒家这样的胆大妄为、欺上瞒下要好多了。
这么一想,延平帝心情舒畅了许多,看“平王”二字也顺眼了许多。
罢了,终归是自己的种,受了欺负,他这个当老子的不能不管。
延平帝叫来邬川,给平王下了一道旨意,赏其土地万顷!
南越地广人稀,州县之间的距离也非常远。
从连州到下一个城池高州相距三百多里,而且中途多密林沼泽,即便有路,也是比较窄的小路,不大好走。
于是刘子岳一行人决定在连州过完了春节再走。
春节之后,于子林也从封州回来了,特意邀请刘子岳去赴宴,连州城内不少官员见了,也纷纷设宴招待刘子岳。
盛情难却,加上有意跟陈怀义和于子林等地方官员交好,刘子岳便索性多停留了一阵子。
到了元宵节后,在刘子岳准备启程的时候,京城的圣旨来了。
接完旨,陈怀义感慨万千,看着刘子岳几人又激动又惭愧。
这个功劳,他愧不敢当。
只有于子林特别高兴,不但他高升了,更重要的是老师也能回京城了。
刘子岳也很高兴,虽然南越的土地不值钱,尤其是未开垦的,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官府经常鼓励百姓开垦荒地,前面几年不用向朝廷纳税。
可皇帝以圣旨的名义赏赐给他这么大片土地,而且还没指明地点,让他自己在南越挑,还是不一样的。这片土地以后开垦出来就是他的私产,谁也抢不走。
不然他自己去弄这么大片土地,花钱不说,上报了朝廷,上面的人肯定会有想法,搞不好还会生出别的事端,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完全省了这些麻烦。
于子林本来还怕刘子岳不大满意的,因为平王向陛下哭穷卖惨想要的是银子,荒地有什么用?南越到处都是。
可看刘子岳满脸笑容地接下了圣旨,他提起的心也放下了,转而兴致盎然地问:“殿下可想过留在连州?连州相对偏北一点点,要发达许多,越往南越是荒凉,而且若是在连州,殿下想要哪片地方,只要现在是无主的,臣都可以划拨给殿下!”
他是真心为刘子岳考虑。
越往南任人烟越是稀少,生存的环境会愈发的恶劣,再过去几百里,连官道都没有。
从陛下准许平王带这么多银子离京也看得出来,陛下并未真正厌弃平王殿下,平王殿下留在连州陛下也不会说什么。
刘子岳本来是想往南走,直接到海边的,可从封州到连州这段路就已经让队伍里的人吃尽了苦头,再往南走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而且下一座城市高州的地方官员是什么性情也不知晓,若是章晶明这等贪婪无耻之辈,搞不好又会有麻烦。
经过封州一事,刘子岳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个道理,朝中有人好办事,在地方上也是如此。
于子林承了他一份情,必然会对他多有照顾,留在连州很多事要好办许多,他可以暂时留下观望观望,若是可以,从连州继续向南推进,到海边兴许也是更明智的决定。
仔细衡量过后,刘子岳痛快地接受了于子林的建议:“好,如此就多谢于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