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先开口,道:“除却此条件之外,我们愿多上供些财宝,以表忠朝廷之心,护太平之诚。”
秦宓淡然一笑,道:“我王提出的三则条件,缺一不可!”
你也别整这些虚的了,有什么顾虑直接说出来吧!
士燮本还想跟他走个场面,没想到秦宓又硬又直,一下被杵懵了。
“士使君可是答应了?”
秦宓见对方发懵,立即紧逼。
“不不不!”
士燮在额前抬起一只手,连连摇晃:“修北道一事,我等绝不敢答应。”
“北道一旦修成,来的大军岂不是更多?”
情急,士燮也拿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没错。”越秀赶忙接过话头:“因避刀兵而缴金,开通北之道,岂不自相矛盾?”
“古有缴金赎罪者,未闻避难刀下者。”
“使君此言差矣。”
秦宓大笑,长身而起。
“我有数问数言,请使君且听且答。”
士燮微微点头。
“使君认为,南北两边同时开工,修成通北大道,需多少岁月?”
这有什么联系……士燮回答:“最快五年,迟则十年,或许更久。”
“如此大道,自古未有人修过,不可知也。”越秀还补充了一句。
“不惰工的话,五年十年应该够了。”秦宓含笑点头,又问:“今日道路未成,但依我王财力,依旧可遣兵马入交,无非是消耗更多罢了。”
“未有北道之今日,士使君并在座诸位,可有与我王一争高下之心?”
秦宓环顾众人,目光所过,皆躲闪移开。
要是想打的话,就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劲求和了。
士燮手微紧,道:“我等无作乱之心,交州之民也素爱太平。”
秦宓轻笑道:“今日来十万之军不想战,五年十年后来二十万军亦不想战。”
“当中之差,无非我军耗粮千万与五千万;于交州和使君言,有多少区别?”
“修一北道,使无差之军后推五年十年,何乐而不为?”
无论人少人多,你们都不敢打,也打不赢,干嘛不答应条件晚些日子再挨揍?
“拒绝北道,则明日兵发;修建北道,则兵延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