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随越秀至合甫,见士燮。
秦宓只行拱手之礼,士燮之左右大怒:“见王不拜,你好大的胆!?”
还来吓唬我?
秦宓冷笑,当初我连疯了的蹋顿都不怕,还能怕了你们?
士武那群人,可还在黄忠手上捏着呢!
“哪里有王?”
秦宓冷笑,端起架子道:“我为朝廷九卿,交州之官,最大莫过于州牧,见我理应下拜。”
“莫非,诸位意在开战?”
有求于我,还摆谱?
这外交手段,未免太不要脸了一些。
“住口!”
士燮当即一喝,指着左右道:“武士拖下去,各责二十棍!”
“喏!”
见秦宓不好惹,士燮亲自下阶相迎,持同僚之礼,迎他入座。
借着看座之空,他轻问越秀来人底细。
“大王收起手段,此人不好惹。”
越秀轻声回复,道:“此乃天辩名士,蹋顿在他身上吃过大亏。”
士燮闻之一笑,道:“孤研经治学,论儒说道,当朝唯敬郑玄、数人而已,岂与蹋顿一野人共论?”
你别忘了,老大我也是读书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读书人。
这个确实,士燮在经学上的造诣很高。
经学造诣,就是跟被孙尚香气炸的宋老师一个类型。
蹋顿虽是乌丸之主,但在士博士眼里,那也就是个野人罢了。
野人有蛮力,但被忽悠了正常,博士能一样吗?
他压了压手,示意越秀放心:“孤亲与之言,让他放弃一些条件。”
越秀点头退到一边,表示看您表演。
双方走完流程之后,直入主题。
“交州愿缴财宝促和,是心向朝廷,亦是护交州之民安生。”
“通北之道一开,中原之狼烟,势必席卷交州。”
“如此一来,促和岂非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