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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台湾落脚的地方,你可以住在这里。”雷飞拉开帘幕重重的窗帘,阳光迫不及待地一涌而进。
她摇头。
她可是有身份证的人,才不要做见光死的逃犯,更何况事情也不会糟得无转圜的余地吧!
“不必麻烦了。”
“一点也不。”他梭巡了一下环境。“明天我会派人把家具送来。”
这栋百来坪的空间,除了窗帘之外,什么都没有,连张纸屑都不见,韩冰晶怀疑这地方能住人,不会嫌弃的大概只有蚊子了。
“今天谢谢你的路见不平,改天我请你吃饭,当作谢礼。”她克尽都市人的礼节。
雷飞不语,狂妄的眼只紧迫盯人的瞟她。
她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许。
“你不能走。”他不愠不火、不痛不痒的低言。
“谁说的?我晚上和雷霆约……啊,糟糕。”她瞄了眼手腕上的淑女表。“完了,一定又要迟到了。”她一向守时,最痛恨人家迟到。
“我说你今天必须待在这里。”他一旦认真,就非到手不可,不管人或物。
韩冰晶翻脸了。“我不管你再说什么,一旦决定要走,没人能拦得住我。”
“是吗?”雷飞凝眉冷眼,拿出一把亮晶晶的钥匙往窗外一扔。“这里是二十层楼,想走?你跳楼吧!”
来不及烦恼,雷飞把门一开,徐如轻风般消失在她眼前,等她回神飞奔而上,刚好吃了个超级闭门羹。
她徒劳无功地转动把手,显然在他出去之前门已反锁,要不,就是他还有备份钥匙。
痞子!他肯定是老早就计划好的,她真不该相信他的。
她用力的擂门,就算门敲不破总能引起楼下或楼上的注意吧!?
她绝不要束手无策的被关在这里。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雷飞。
托他福,她海削人的力道愈发流利了。
“苯呐!韩冰晶,你既没知识也没常识,这样死敲活敲的把手敲断都没人理你,该先四面八方找找看有没有可资利用的工具开门才对。”她连送自己的脑袋好几抡猛暴拳,恍然大悟。
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事实却残酷的令韩冰晶欲振乏力。
甭提工具了,整件屋子连颗蟑螂、蚂蚁蛋都不见。她殊不知雷飞根本不把这里当家又怎可能只留下纸片羽。
又倦又呕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变成了笼中鸟。
沿着墙,一任身体往下滑,她太累了,一场逐命的奔驰掏空她所有体力,歇了一会儿,或许能想出比较可行的方法来。
她告诉自己只要休息一下下就好,眼一合,随之而来的疲惫立刻征服了她,侧着脸、歪着身子,她杵在冰冷的墙壁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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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飞离开韩冰晶后骑车来到红瓦屋。
“你死到哪儿去了,传讯器为何不开?”快手抛下快被他翻烂的唐诗选集,口气冲得像吞下了十磅火药。
赤色响尾蛇组织成员每人都佩带一个经过改良的手表型传讯器,不满三公分的厚度,一层是真正的表针,隐藏式按钮下才是液晶型可面对面谈话的传讯器。
“有什么非告诉我不可的事?”雷飞脱下皮夹克,给自己到了杯矿泉水。
“你的线人快发飙了,他说有进一步的消息要给你,要你有空回Call给他。
“我要他没事少打电话来,白痴!”雷飞心情恶劣,口气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