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热度在我狠狠的抽了下鼻涕的时候被我生生给降温下去;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软弱。
简单明了的把整个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好说地;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个过程;整个事件总共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十几分钟我就由自由人变为监下囚。
梅子邀稍稍沉吟了下;“跟诺诺说的一样。”
“诺诺也认为是我下的毒。对不对?”直到我被拉走。诺诺始终未替我说一句话;她大概以为自己这几日伺候的是一个毒辣的女人吧。
“难道不是吗?”梅子邀突然来了一句;但望向我地视线仍然是平静如水的。
“是什么?”我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很白痴的反问了一句。
“水柔喝茶地杯子只有你自己拿过;水怜;诺诺都没有碰过杯子一下。而且水柔是水怜的妹妹;不会害她;而诺诺;她也是绝对不会害水柔的。”他徐徐吐出几句话;理智而又残忍地分析着。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可以下毒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愤怒像一把烈火在我胸膛里燃烧起来;一直窜到我可怜的眼里;我相信我现在的双眼一定是血红血红的。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梅子邀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原来他只是诱哄我说出真相。并不是真地相信我。
“如果毒是提前放在茶叶里地呢?”我拼命压住心底的怒火。
“那是不可能地;凡经过诺诺之手的东西绝对不会有毒。而那茶叶原本就是诺诺自己炮制的;更不会有毒。”梅子邀顿了下看看我;接着说;“诺诺是绝对不会下毒害水柔的。”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她;整个梅林的人都可能背叛我骗我;但她一定不会。”梅子邀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我无力反驳;原来诺诺才是他的心腹;而他把诺诺放在我身边;是不是要她来监视我的呢?
“好了;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可以走了。”收起我严重的愤怒火焰;冷冷的看他。
“你不想为自己辩解吗?”在成功的将我的愤怒激起到极限以后;这妖居然还保持着如此镇定。
“我没有什么可以为自己辩解的。”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你赶快离开我的视线;滚出这间牢房。”
“诚你所愿;我这就要滚出去了。”梅子邀嘴角抽动几下;默默看我几眼;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以对上我漠然冷淡的目光;立时就收回去了。
梅子邀走后;我彻底绝望了;本来我还想他会为我争取一下;至少可以为我辩解一下;但是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梅子邀;我对他的认识一直停留在梅林镇我们在一起时;那个时候他只是梅子邀;而现在他变作了西潇国的二皇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听我唱歌听我说话陪我说笑的梅子邀了。
隐约可以听见牢房外女人们的窃窃私语;她们都在嘲笑一个不自量力不知羞耻毒害一个善良柔弱小姐的卑鄙歌姬;她们都在猜测这个坏女人最终的下场;是处死还是被流放。
晚上躺在牢房的地铺上;我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我是顾西南送进府里的;却因为嫉妒;下毒害水柔;而在这件事的本后呢?其实梅子邀完全可以说我是受了顾西南的指使;现在是他反口咬顾西南的良机。
置人于死地;不费吹灰之力。
104。柔言柔语
夜晚的牢房里昏暗一片;有微弱的灯光从外面弥散进来;门边还放着晚上送来一碗饭;黑乎乎的米饭上撒着几根咸菜条。
我仍然缩在角落里;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不时浮现出下午梅子邀来时的情景;心针扎一样的阵阵疼痛。
“姑娘;不管犯了什么罪;饭还是要吃的。要死的人都还给顿尽情吃喝;吃饱喝足才上路呢。”对面牢房里有人低声说话;很显然是在对我说的。
黑暗里看不清对面的情形;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出说话之人年龄已不小;听我这边没有反应;她又劝道;“姑娘;不管发生什么事;身体垮了就什么都不能做了;即使你做错事有心悔改也没有机会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许是怕外面看管牢房的女人们听见;但她语气里全满是诚恳;一番好意。
“大姐;谢谢你了;我不饿;饿得时候我会吃的。”我也低声回了她一句;虽然此刻的我心里万般痛苦千般失望;但是对于一个好心的陌生人;还是要感谢的。
对面传来她低低的叹息声;然后就不再说话了;牢房里不时响起女人们打呼噜的沉睡声;夹杂着似乎隐忍已久的呻吟。
靠在冰冷的墙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痛苦;伤心;失望;甚至绝望?似乎都有点;又似乎都没有。
对于这次穿越而来获得新生。我一直认为是我多余地生命;是上天看我拼死救孩子恩赐于我的奖赏。本来我是想要好好生活的;把我这第二次地生命演绎的畅快开心。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计划从来都是赶不上变化的。
我已经懒得分析这其中的原委始末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花费了一点时间想明白了的。
既然这次事件可以作为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