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离开这里,当心被误伤。”男鬼说。
“我们想把工棚里的人安全地带出去,请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丁能说。
“不可以,大家都非常愤怒,必须有人为此负责。”男鬼说。
“你们应该找那些黑心的地产商和相关利益群体,或者充当打手的黑道人物。”丁能说。
“你说的那些我们全明白,可是做起来困难太大,我们就喜欢捡软弱的人欺负,身为一只鬼应该有自知之明,如果硬要去对付恶人的话可能会遇到巨大的风险。”男鬼说。
这时前方的工棚内再次传出惨叫声,然后电灯熄灭,接下来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成崖余拿出电筒,准备冲过去。
这时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汉子撞撞跌跌地冲出来,大声喊叫:“有鬼啊,救命!好可怕。”
怨气
丁能和成崖余加快脚步冲过去,扶住摇摇晃晃的中年汉子。
此人额头上弄破了一块,鲜血沿着面部往下流,滴到衣服上。
“别怕,我们会保护你。”成崖余说。
中年汉子似乎已经精神崩溃,嘴里大量吐出白沫,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嗬嗬’声,胳膊四下乱挥,几次击中了成崖余的面部。
丁能瞅准一个机会,从侧后方抓住汉子的一只手,然后成崖余控制了另一只。
中年汉子不得不停下来,含糊不清的嘀咕:“好多鬼,太可怕了。”
周围鬼影幢幢,原本就微弱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暗,视野渐渐只能看清两米左右,再远些就是一片朦胧。
噪声越来越响,令人心烦意乱,仿佛周围有几百名泼妇在同时吵架和玩彪悍。
丁能感觉耳朵里嗡嗡直响,感觉十分难受。
几只鬼飘过来,其中一名面色苍白、脑袋搭拉在肩膀上的女鬼伸出长长的舌头,把眼睛瞪得奇大,凑近中年汉子,鬼声鬼气地说:“我要吃了你。”
汉子把眼睛一闭,一头扎入成崖余的怀中,身体颤抖得厉害。
“大姐,人家已经快被吓死了,你就高抬贵手行行好吧,放他一马。”丁能说。
“你是谁,好象不怕我的样子。”女鬼用一只血淋淋的手把自家脑袋扶正,注视面前的人。
看样子这鬼的脖子曾经被砍断过,颈椎已经折断,只留下约四分之一的皮肉保持与躯干部分相连。
可谓死相极惨,据说这样的鬼一般都怨气较重,老想着如何复仇,到哪都无法安分守己。
“给个面子,让我们把这儿的人全部带出去,等明天你们再玩好不好?”丁能说。
“这里已经结成千鬼大阵,你以为还能出得去么?”女鬼洋洋得意地说。
她身边的几只鬼摇晃着脑袋,大声附合:“就是这样。”
丁能看看了四周,心里一阵紧张,无法确定这伙人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弄成了传说中极厉害的千鬼大阵。
“我跟阿紫很熟,请帮个忙,明天一定烧些冥币表示感谢。”成崖余说。
“我们不缺钱花,最近有个名叫丁能的傻蛋隔三岔五就烧香烛冥币来,现在地府鬼街富得流油,物价飞涨。”女鬼说。
看来阿紫没有把全部财产独吞,而是与治下的民众分享,其行为比人界许多身居庙堂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怨气
“我就是丁能。”眼看有得商量,丁能赶紧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