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老太太显得很激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没错,我现在可以发誓那就是烧伤,绝对错不了。真感谢你的提醒。 ”
“你还记得那个人的身高吗?”
“不能算矮,她超过我的猫眼不少。”
“你敏锐的观察简直堪比福尔摩斯,而且你很好地将discover频道里的知识学以致用,和你的这次谈话我很高兴。”左庶为老太 太开了门,绅士地送别了这位为整个案件提供最至关重要线索的目击者。
一个有着烧伤印记的黑衣女人,她究竟是谁?是否与前往安山新村唐一明家的黑衣女人是同一个人呢?在整个案件中,这个女人 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她在每一位和“塞汶山庄”有关的人周围频频出现,这是否就是破案的关键呢?
当左庶重新拾回那种神采奕奕的目光时,破案的曙光又在他的心中再次出现。
左庶给自己的调查事务所挂了个电话,留下的暗语不知是否派上了用场,只有一声拨号音后,话筒里就传来了卓凌甜美的声音。
“看来有人已经破解了我的暗语啊!”
卓凌笑问左庶调查的进展如何。
“我正需要其他两人的讯息,你怎么会从医院跑到我家的呢?”左庶对卓凌帮助骏秀调查一事并不知道。
卓凌在电话中将自己同骏秀一起调查的结果告知了左庶,同样是一位不知庐山真面目的黑衣人,只是去发廊里寻找叶晓可的那位 性别无法确定。
简短的信息汇总结束之后,一次小小的脑细胞运动正在名侦探的头脑中快速运转开来。
加上左庶总共八位陌生人在“塞汶山庄”内的相遇,所有人物射线的终端是乌黑一片的神秘人物,尽管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说法, 但左庶认为送信的黑衣人是同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骏秀和卓凌在发廊中所听闻的黑衣人,受到了主观的影响,风月场所的登门者 性别只有一种,可当时如果黑衣人只是到发廊后面的房间把信交给了叶晓可,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神出鬼没的黑衣女人联络了所 有的被害人,如果她不是凶手至少也是帮凶,死去的王敏薇各个方面都具备了杀人的条件,唯独缺少杀人动机,这也是如此众多人被 杀而无法获得真相的障碍。
一旦王敏薇的嫌疑被排除,那么真凶势必就在骏秀、薛庵仁和卓凌之中,此刻除了相信成为植物人的卓凌姐姐无法作案之外,左 庶甚至不能相信失忆前的自己是否清白。不过,左庶已经从糟糕透顶的案情中摸索到了关键钥匙的链条,现在是用力扯出它的时候了 。
走着走着,一个黑色晚礼服打扮的年轻人将一份彩印的宣传册塞到了左庶的手中,放开喉咙背诵着广告词:“中国第一魔术大师 ,能够摘下梵高的‘向日葵’。”
一束无形的激光穿过左庶两边的太阳穴,他翻开宣传册,魔术表演将在晚上7点30分开始,演出地点在目光所及的大舞台剧院, 左庶早早地为自己买下一张位置靠前的座位。
距离开场还有几个小时的这段空闲时间里,左庶的调查计划中还包括去一趟道路管理部门,如果时间允许,那么顺便去一次旅行 社。
最后,在结束疲惫奔波的这一天之前,晚上这场“中国第一魔术大师”的魔术秀,是左庶希望能够在大舞台剧院的座位上,检验 卜卦师王敏薇在“塞汶山庄”内奉送给他的那句警告:小心绚彩多姿的花朵。
十月深秋的上海街头,还有什么花朵会比宣传册上迷人的向日葵更加绚彩多姿呢?
4
虽为警务人员,但骏秀也不拥有随时能够察看凶案尸体的资格。好在诸葛警官提供了大力的支持,得以让骏秀和薛庵仁拿到了尸 检报告的影印副本。
验尸报告上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看得薛庵仁两眼直冒金星,他所谓能够证明师傅王敏薇清白的证据,全集中了验尸报告中的图 片部分。不是骇人的血液,也不是扭曲的表情,而是抽出了一张死者手部特写的照片左看右瞧起来,并自言自语着:“就只有这张能 够看清楚了。”
“你是在找什么?”骏秀朝照片看了一眼,是尸体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全身照。
“按照惯例,在检验尸体的时候,法医是不是应该将尸体佩戴的所有饰物都摘下来?”
“理应如此。”
“但是你看。”薛庵仁手指着照片上尸体的手部,“还记得我师傅那只亮闪闪的钻戒吗?法医并没有把它也取下来。”
骏秀定睛一看,果然如他所说,那枚招摇的戒指还死死的箍在王敏薇的中指上:“有一种可能,饰物同身体紧密连接而无法分离 ,在不影响验尸结果的条件下,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法医还是尽可能地保持遗体的完整性。”
“也就是说,戒指是无法取下来的。”薛庵仁合上了验尸报告,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难道这就是你要找的证据?”骏秀回味了一遍整个“塞汶山庄”内发生的事件,似乎都与王敏薇这枚戒指差之千里。
而听完薛庵仁娓娓道来的缘由,骏秀这才了解察看这份验尸报告的作用。
薛庵仁没有让同伴久等,马上给出了他的答案:“我知道师傅手指上的这枚戒指从小就开始佩戴,几十年过去,戒指变成了身体 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