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让超子愣住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说道:“矮人?打我?文斌哥,可不带你这样唬人的,你要说不是你干的就算了,那一定是卓雄和大块头这两人干的。”
“我们干的?超子,你可别血口喷人啊,你看我们两个哪个人身上没点青的紫的,不信你看。”说完,卓雄和横肉脸一齐把衣服给脱了,身上果真有着明显的挨揍痕迹,尤其是横肉脸,像是被鞭子抽过一样,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查文斌也起身过去查看,那痕迹看似还非常新鲜,就像刚被人用鞭子抽过一样,还不等他发话,超子又把目光转向了老王:“王叔,莫不是你?”
老王立刻说道:“别,别赖我头上,我自己还有苦说不出呢,一把年纪了就给你们看看得了。”
这老王啊,把自己裤头给脱了,那白花花的屁股一露出来,上面触目惊心的淤血一块连着一块。
揪着屁股的老王嚷嚷道:“瞅见没?老子痛的都坐不下来了,还赖我,谁让你们一个个都睡的那么死,说不定我们被人给偷袭了。”
“这……”查文斌看着一个个的样,心想难道你们真不记得了?“你们几个忘了?超子我还一直担心你那脑袋呢,被砸的满脸鲜血的,还有那个雷我也挺担心会劈到你们。”
“文斌哥,到底怎么回事?”,超子问道。
查文斌心想莫不是大家集体失忆了,于是他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重复了一遍,其中的过程让他们听的人惊心动魄,目瞪口呆,当超子听说自己被一群矮人砸倒又给丢到柴堆上去了之后,立马嚷道:“文斌哥,这事啊不对劲,你说我被人砸的脑袋开花,就差脑浆没崩出来了,可是你来摸摸我的首脑勺,只有一个大包啊。”
查文斌将信将疑的走到超子身边,他已经把脖子伸的老长老长,露出自己从当兵时代开始就留着的板寸头,所以查文斌一眼就看见了。果不其然如超子所说,真的有一个大包,肿的和发面馒头大小似地,看样子就挺疼的,可自己明明看见他血流如注的样子,那鲜血流淌的是如此逼真,以至于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狠狠得一下。
“难道是我做梦了?”查文斌自言自语,可是他们身上的伤却是如此的真切,手上的七星剑还在剑鞘里并未拔出,查文斌问道:“我醒来的之前,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老王已经穿好了裤子,显然刚才拉皮带那一下碰到了肌肉,嘴部还抽抽了一下:“我们几个到这里后,你就靠着那棵大树睡着了,别说,不知道怎么滴,就感觉自己特累,接着都一个个相继睡着了。然后我们几个又几乎在同一时间醒来便觉得浑身不舒坦,各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皮外伤,就你一个人没醒。”
他们几个也都跟着点头,表示赞同,老王接着说:“我们就瞅见你嘴角挂着一丝血,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以为你是不是受了重伤,怎么唤你都唤不醒,超子准备索性就拿水壶浇你,结果一片树叶掉了下来,你立马一把抓住,接着水泼到你也醒了,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身边的装备都还在,甚至还保持着原样,没有丝毫挪动过的痕迹,更让他们奇怪的是,虽然受伤了,尤其是卓雄和横肉脸身上的伤一看就是被藤条或者鞭子抽的,但是他们的衣服却完好无损,老王的屁股上甚至找不到一丝灰尘。
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查文斌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们很可能是游离了,刚才睡着的时候进入了一个真实的梦境,虽然我们的身体没有离开,可是魂魄却被人真的抓了去。我给你们几个的隐魂符早就已经失效了,可是我自己身上却还有带着大把,于是它们发现你们,却没有发现我,然后我在那个梦的世界里不知何故引发了一个神雷才把我们重新带回了这个世界,魂魄受了伤于是在我们的身体上再次体现了出来,各位那些来路不明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梦,那也太真实了吧,如果不是你所说的引发一个雷,那岂不是……”老王说道。
查文斌点点头:“那就很有可能你们几个全都永远停留在那个世界,然后……”,说道这里,查文斌还有几个疑点也一并出来了,“我们这一路走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身边的环境变化的太不正常了。”
对啊,从一开始的山谷的春意盎然到有着冰层壁画的冰天雪地,然后便是炽热的烘烤。到了这,查文斌看了一眼手中拿已经被捏碎的树叶说道:“秋,俗话说一叶知秋,你们看这树叶已然是泛黄而自然掉落,我们已经到了秋季。春、冬、夏、秋,这一年四季的变换我们不是刚刚走完了吗?
被查文斌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哪会有这么一条短短的路却有着四季分明的气候?
“梦的世界里,如果你能超越了梦的掌控就能拥有无比的能力,就像我们经常再梦里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努力想如果这时候我能飞,或许你就真的能飞了。刚才我就想招个雷把他们劈散,没想到,却有那样的威力。在那个世界里,就算是十殿阎罗也没有百分百打败一个凡人,一切就在于自己的毅力,一个没有任何神帝可以管控的世界,一个完全属于梦的世界。但是所有的梦境发生都必须要有一个原型,也许我们现在没有遇到,但是未必将来不会遇到,收拾一下行李,要是能走的话就继续走吧。”
虽然都有伤,但是好在行动没有受到大的限制,开拔的时候,查文斌第一个穿过桑树,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又是一片树叶缓缓飘落
第一百五十三章:红色的湖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爬到这棵树的顶端去看看,对于极致的东西,人都有着不可压抑的膜拜心态。大的龟我们叫做鳌,大的蛇我们叫蟒,而这三棵并立而起的桑树,查文斌只能用擎天三柱来形容了。粗壮而挺拔的树枝拔地而起,说不出的威严与神圣,他甚至可以想象当一群身着草叶的原始人在此处顶礼膜拜的场景,堆积如山的贡品曾经就在自己的脚下,而如今沧海桑田过后再也找不到那样的场面,历史与文化的传承已经有太多湮灭在岁月的长河中,留给我们的只有无限的想象。
也不知这脚下的大地曾几何时是多么的辉煌,但此刻除了死一般的宁静,便只有他们几人细细的脚步声,前方是一片开阔地,查文斌甚至能清楚的分辨出他的宝剑是插在哪儿,那个柴堆是放在哪儿,哪些人是跪在那儿。这片土地是暗红色的,一如被血浸泡过一般。
“红土?真是奇了怪了,在我们国家只有长江以南的部分地方才会有这种酸性红土,怎得这盛产黑土的北方也会有红土,而且颜色还这般鲜艳。”老王摸着下巴说道,不仅如此,当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这儿的天都格外的蓝,格外的清,干净的一尘不染,虽说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但北方重工业的存在已经让这种近乎是通透的空气已经好久没有被看见了。
查文斌走到那个领头人所占的位置,闭上眼睛回忆着之前的那一幕,那个在梦与现实之间几乎没有界限的地方,缓缓抬起了自己手臂,七星剑被高高的举起。他的内心深处有了一股想念出某种咒语的冲动,但喉咙却被像是被一块骨头给卡住了,怎样都说不上来话。
发现了查文斌的异样之后,老王赶紧推了他一把,查文斌这才回过神来。
“你又怎么了?别搞得神神叨叨的。”老王说道,他真得挺怕查文斌会再次把他们带进那个梦魇中,这就如同在身边跟着一个无形的开关一般,你不知道何时将会被启动,因为人都是会睡觉的。
“啊?没怎么,我们继续赶路吧!”查文斌用了这么一句话搪塞了过去,他明白自己刚刚确实是感受到了,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土地的颜色随着脚步的推进再逐渐变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