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怎么,我们继续赶路吧!”查文斌用了这么一句话搪塞了过去,他明白自己刚刚确实是感受到了,耳边似乎还能听见那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土地的颜色随着脚步的推进再逐渐变化,已由之前的暗红开始变成了鲜红,到最后就真的如同刚被鲜血淋过一般。若是我们平日里走在红地毯上,你或许会觉得自己拥有无比的高贵,但在这个满眼尽是红色的世界里,只有深深的恐惧。不知何时,超子和卓雄早就把枪捏在了手中,警惕的看着周围可能会发生的任何一丝变化。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一阵湖水拍打着沙滩的声音,“哗啦、哗啦”,查文斌听的真切,老王听的明白。超子的眼神永远是最尖的,“在那边,你们看。”
顺着超子手指的方向,果然他们见到点点的浪花溅起。
有水的地方才会有人居住,任何文明的发展都离不开水域,黄河文明、长江流域文明以及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古国都离不开水。作为最基本的生产生活元素,因为水资源而引发的矛盾甚至是战争在历史上随处可见,即使到了今天,水资源的争夺依然紧张万分。
带着些许期盼,也带着些许希望,他们加快了各自的步伐,朝着那浪花飞速的赶去,只是到达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老王瘫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
在他们看见那浪花的时候,的确看见的是点滴红色的水花,原本以为这四周的土地都是红色不过是富含了丰富的铁质,所以那水花的颜色是倒映了四周的景象,但是这一片汪洋让人不得不有了却步的念头。
可能画画的朋友会有一个容器专门用来洗画笔上残余的色彩,如果今天用的恰好是红色的颜料,那么容器里则是一抹红色,那倒是让人看着还有点赏心悦目。
若是农村的朋友家里养过猪的,到了过年时节,需要宰掉庆祝丰收。这杀猪匠便会按住猪脖子狠狠得捅上一刀,接着这猪血便喷涌而出,被一个大脸盆接住。等到猪血放干净之后,杀猪匠便会让主人家的妇女拿走这盆子去做猪血豆腐。
可是在猪血成为血豆腐之前,那盆里摇摇晃晃的可都是鲜红鲜红的,我小时候就经常见到那玩意儿,还不觉得怎样。可如果让你看见一整湖的猪血,你会是怎样的反应?恐怕没有人能够淡定的站在这种地方谈笑风生吧?
在他们面前的便是这一湖得红,一望无际的红。也不知这水域有多辽阔,但这抹鲜红足以让任何人胆颤,因为它和血几乎分辨不出来你我。
不光是土地,这儿的湖水都是红色的,查文斌终于明白那些壁画为何会采用那样鲜艳的红色,光是这一湖的原料就足以让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说它是血,除了在颜色上相似之外,却没有一丝血腥,威风下鼻孔里还能闻到淡淡的水汽,和普通的水汽并无任何差异。
查文斌随手捧了一捧起来,如同捧着新鲜猪血一般,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没有异味。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他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滴,在嘴里砸吧一下:“和普通水没有区别。”
老王刚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查文斌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咕隆”一声喝了一大口,他擦了擦嘴角流下的红色湖水又说道:“貌似没啥反应。”
这个动作把大家伙儿可是看得目瞪口呆,查文斌此刻就像是一个吸血恶魔一般,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站在那儿。
“你疯了吗?”老王咆哮道。
查文斌却笑道:“我闻着没气味,想必也无毒,要是有毒的话,单凭这儿的水汽咱们也早就中招了,这这儿的空气不是还挺新鲜的么?”
超子见查文斌喝了没事,已经掏出水壶了,刚才他的水全都浇在查文斌的脑门上了,一滴都没剩,现在正渴的紧。这小子把水壶按在湖里,“咕噜、咕噜”的就灌了一大壶,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灌了几大口下去,还不忘擦了一把鲜红的嘴巴喊道:“爽,这儿的水质还真不错哎,我觉得比矿泉水强多了。”
见老王跟怪物一样的看着自己,这小子还挺客气的把水壶递了过去说道:“王叔,要不你也来一口尝尝,正宗无污染的天然水质。”
老王觉着这两人都是疯子,连连罢手道:“我不喝,我不喝。”
要说这水喝下去有啥反应,那就是超子反而觉得自己的精气神更加足了,连脑袋上那个大包也不疼了,他惊喜的摸着自己已经消肿的后脑勺说道:“嘿,你们来摸摸,我这包没了。”
一看果然是这样,刚一面还跟小馒头似地肿着,怎么的也得三五天才能好,这会儿跟没事人一样了。
“难道是这水?”查文斌虽然只喝了一口,原本胸口还隐隐作痛的,现在也觉得好了。
大家把目光聚集到超子的水壶上,到底还是侦察兵有胆识,卓雄一把脱掉自己的额上衣,露出那些紫红色的伤痕说道:“超子,你把水壶给我,我来喝几口,要真是这水,那我身上的伤是不是也能立马好,反正喝着也不会死人,就当做个试验。”
这都喝下去有点时间了,真有问题早该发作了,查文斌点点头表示可以试试,卓雄接过水壶猛灌了几口,除了样子有些难看,他也觉得味道还不错。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边还是紫红的抽打伤痕,皮肤还微微有些浮肿,但就在众人眼皮下的注视下,竟然开始了漫漫的消退,那速度就更看电影按了快速推进一般,眨眼间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出半点伤了。
“这也太神奇了,太不思议了。”卓雄叹道,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拿自己亲身做实验,他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世上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头老王刚接过水壶,那头的横肉脸早已经把脖子伸进了湖里灌了起来,等他回来喘口气的功夫,也立马觉得身上不痛了,脱掉衣服一看,哪里还有先前的累累疤痕。
等到老王喝完,超子又屁颠屁颠的跑到湖边接了一壶,嘴里还念叨着:“发了、发了,这玩意要是拿出去卖,我们都发了,文斌哥我们还找什么遗迹,这就是神迹,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神迹。”